延之,你的入城令是哪裡來的?你以前來過這個地方嗎?”
白黎軒一進城,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圍著顧延之轉來轉去的。
顧延之一笑而過,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故人所贈。”
說完,白黎軒與謝清溪對視一眼,二人眼中皆是詢問。連謝清溪和白黎軒都不知道的故人,那這個故人到底是何人?
白黎軒一臉揶揄,“你這小子,該不會是豔福不淺吧。”
逮著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這麼輕易放過調侃顧延之了。
誰知,顧延之竟然說道:“什麼豔福不淺,你可別給我找事兒了,我對清溪之心可是天地可鑑,你可不能做棒打鴛鴦的事情。”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可是什麼都沒做,更何況你這激動的反應,感覺有些不打自招啊。”說著,白黎軒笑容滿面的撞了一下顧延之的肩膀。
別說哥們不夠意思了,之前總是拿著風雨藍的事情調侃他的,這可不就是風水輪流轉了。
關鍵是,顧延之這個反應有些耐人尋味啊,總覺得其中有些貓膩在。
“我沒有。”
此時,謝清溪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延之,顧延之招架不住謝清溪的眼神,只得繳械投降了。“好吧,我還是告訴你們吧,省得你們為此亂想。”
白黎軒雙手抱胸,臉上的笑容有些討打了。“早說不就得了,非要我們“嚴刑逼供”啊。”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給我定了一門親事,對方就是天山城主之女。不過我家中遭此鉅變,且我還碰見了清溪,這樁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雖說是定了親,但只是雙方家長年輕時候的一句玩笑話,也應該當不得真吧。”
顧延之好像擔心謝清溪會誤解什麼,於是又著急解釋道:“我和她只是朋友,其他的心思可都沒有的。”
這些話到了謝清溪的耳中,不免有些想法了。原來顧延之跟天山城有這樣的關係,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事,那顧延之可就是天上城主的乘龍快婿了。
“你對她沒有其他的心思,可不代表人家不會心心念念著你啊。這萬一人家沒能忘了你,你這麼一來,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了?”白黎軒笑著,臉上的笑容有幾分討打了。
顧延之撇了撇唇角,說道:“我已經有了清溪了,就不會娶別的姑娘了。不過呢,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也總不能看著你為情所困,不如我就將這位姑娘介紹給你,屆時你還能請我吃一頓喜酒呢。”
反正白黎軒孤身一人,這樣不是正好合適嗎?他倒是要看看,白黎軒現在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果不其然,白黎軒臉上的笑容頓住了,急忙求饒:“別,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嘛,你至於這麼認真嗎?這要是害了我,你心裡也得心疼不是?”
“這是哪裡的話啊,我這分明是為了你好,怎麼就成了害了你?還有,打住啊,我可不會心疼你,清溪在此,你可別說什麼讓她誤會的話了。我可是個直的,可受不了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
謝清溪看著顧延之和白黎軒鬥嘴,只覺得十分好笑。那天山城主之女既然是顧延之的舊友,那麼謝清溪又怎麼會爭風吃醋呢?
只是,那個城主之女也能這麼認為就好了,不然又會成為一個棘手的問題了。
謝清溪道:“我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耽誤太多時間了。”
“世風日下啊,慘絕人寰啊,走了走了。”白黎軒長嘆一口氣,然後“心灰意冷”的往前走了。
看著開玩笑的白黎軒,謝清溪忍不住笑出聲來。“還真不知道,你原來就是個戲精。”
“戲精?什麼戲精?”白黎軒回過頭,一臉的天真。
“走吧走吧,沒什麼,反正就是誇你的意思。”
白黎軒停了下來,不停的反覆唸叨著“戲精”二字,總覺得好像沒有這麼簡單。
最終說了一句:“我還是覺得這不是誇我的意思。”
可是這時候人已經走遠了,白黎軒只好加快腳步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