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學姐等得不耐煩了,翹首看了看四周,大聲問道:“大家看看,還有誰還沒來啊,總不能一直這麼等下去吧。”
“慕容學姐,還有劉鶚還沒來,他說自己鬧肚子去了,等會兒就回來了。”
慕容學姐忍不住發了發牢騷:“爛肚子的,怎麼在這個節骨眼上鬧肚子,還真是會挑時候啊.....”
聽著這句話,慕辭眸光一轉,張口說道:“好了,少說幾句,等一等也不是不可以的。”
謝清溪眸光一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顧延之,顧延之臉上風輕雲淡,並沒有其他的表情。
想想顧延之一定運籌帷幄,至少也有幾分把握,不然也不至於這麼若無其事了。
等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那個鬧肚子的劉鶚也終於回來了。
一來就急急忙忙的跟大家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各位,我真的是鬧肚子了。”
“就你麻煩多,好了,我們也該上路了。”
眾人發了發牢騷後,也終於上路了。
一路上倒還算太平的,那些假裝傷員的學子也十分安分,還時不時的發出一兩聲的低吟。
眾人對周圍的事物也十分警惕,連風吹草動都不放過,硬是如同驚弓之鳥。
謝清溪看著他們這麼緊張,並沒有說些什麼,這些緊張是應該的,只有這樣才能讓神秘組織相信他們是因為貪生怕死,所以帶著傷員們棄城而逃了。
神秘組織行事太過於瘋狂了,謝清溪實在是擔心,擔心那些人會對待青石鎮的百姓一樣的對待愛爾蘭城的百姓們。
那日沒能救出他們,謝清溪已經自責不已,如今要是連累了愛爾蘭城的百姓,謝清溪心中的愧疚足以讓她自裁。
白黎軒面色凝重,滿臉的心事沉沉,也不知道是擔心前方的路不好走,還是擔心愛爾蘭城的風雨藍。
風雨藍的傷勢嚴重,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養才能好起來,白黎軒想要的,是在這段時間內能陪著風雨藍。
儘管,她心裡不是他。
至於那些神秘組織的人,白黎軒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牽繩,他一定不會放過那些傷害風雨藍的人!
謝清溪驅馬上前,與顧延之並列,悄聲問道:“你知道內鬼是誰了?”
顧延之故意神秘的說道:“知道了,你且放寬心,專注天地之海的人便是了。”
看著顧延之賣關子,謝清溪白了他一眼,說道:“就你聰明,什麼都在你手中是吧,逃不出你的手掌是吧。”
“那是,你看中的男人能差勁嗎?等會兒,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戰場上,誰也顧不了誰那麼多的。”顧延之的語氣聽上去就像是調侃,好像很輕鬆的模樣,可謝清溪很清楚的聽見了顧延之語氣中的擔心。
忽然,她感覺自己被溫暖包圍了,這股溫暖來自顧延之。
謝清溪微微紅的臉,答應道:“好。”
這個時候,林中忽然有東西一閃而過,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在夜色中實在是有些難以分辨。
有一學子發現了異常,急忙叫喊道:“大家小心。”
話音未落,隊伍卻已經劍拔弩張了。
等了一小會兒,卻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
慕辭下馬,朝著那學子看的方向走了過去,撥開草叢看見的卻是豬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