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悻悻爬下床,回到自己的小床榻,不過當她盤膝坐好要修煉時,忽然想到什麼,眼睛一亮,自己剛剛好像,好像捏到公子那個地方了,所以公子才趕緊趕自己走。
還有,公子剛剛好像~~動了!
嘻嘻~!
公子不是不想,自己並非沒有機會。
......
翌日,
吃過早餐,寧採臣就和江浩告辭。
“我已經離開家一年之久,很想快些回去看看,不知道那三間草屋還在不在。”寧採臣低聲道。
“寧兄今後有何打算?”江浩問道。
寧採臣微微搖了搖頭,嘆聲道:“還能有什麼打算,先餬口謀生,繼續科舉考試,如果有希望,希望此生能考中一個秀才舉人,我也就知足了,世間再多不公,不還要繼續掙扎求存嗎。”
江浩叫來朱光,讓朱光套好馬車,送寧採臣回鄉,寧採臣一開始拒絕,覺得太過麻煩人家,不過江浩盛情難卻,他也就接受了。
臨走時,江浩又送給寧採臣一隻小木箱,裡面裝著二百兩銀子,幾張道符。
“寧兄,這幾張道符,一張平安福,一張護身符,一張祛病符,一張刀兵止血符,一張驅邪符,一張破煞符,希望寧兄今後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隨後告訴他功效和使用方法。
寧採臣對江浩深深鞠躬,“你我雖是初識,卻深感厚義,希望他日能有再見之日。”
諸葛臥龍一直站在旁邊,看江浩作為,捻著鬍鬚臉上始終帶著笑意。
寧採臣和江浩告別完,來到諸葛臥龍身邊深深一揖,“諸葛前輩,你我同監一年,多謝您老照顧開導,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能否堅持活到現在。”
諸葛臥龍笑著點點頭,“你雖然迂腐了些,腦子還是不笨的,這些日子獄中無聊,你想我請教學問,想來也學了不少,就算我親傳弟子,也沒有日日睡在一起接受我那般教導的,想來考個舉人應該不成問題,你既然還想仕途,那就好好走,只是希望今後不要做那貪官汙吏,守住自己本心。”
寧採臣再次鞠躬行禮,“多謝諸葛前輩教導,採臣記下了。”
大門口,寧採臣和江浩與諸葛老頭依依不捨告別,這才上了馬車,馬車吱嘎吱嘎前行,寧採臣掀開車簾不停揮手,直到拐向另一條路上,徹底看不到人影。
就這樣,走了兩天路,朱光把寧採臣送到家鄉,他的家在金華下面縣城村鎮偏遠地方,和江浩的情況很相似,馬車到了自己家門口,卻發現他原本的幾間房子早已坍塌。
看著破舊的門窗,能看到天空的房間,寧採臣不住唏噓,自己之前就孤身一人,現在更是連一個容身之所也沒有了。
朱光看了看房子,說道:“寧先生,這房子怕是不能住人了,不如在其他地方另買一處,也好安頓。”
“可買一處房子價格不菲啊。”寧採臣道。
“我家公子不是贈送公子二百兩銀子嗎?”朱光道。
“可,可那些錢,其實我是想讓你帶回去還給江兄的,他救了我的命,我怎還能收他那麼多銀錢,我手腳不缺,總能掙錢餬口。”寧採臣道。
朱光一聽趕緊說道:“寧先生,那錢是公子送給您的,是丟是棄皆由您自己處置,可我是萬萬不敢帶回去的,私自替公子做主,小的可沒那個膽量。”
“寧先生,我家公子既然送您,不只是錢財,還有一番情意,如果您真送回去,只怕公子會更加傷心。”
朱光雖然以前是殺豬的,卻是個臉糙心細的傢伙,這幾句話說的很到位,弄得寧採臣覺得,如果真的還了錢,只怕自己就罪大惡極了。
“哎,也罷,江兄此情深記心中。”寧採臣道。
兩人商議一番,最後寧採臣決定去縣城買一套房子,朱光也不著急回去,幫著寧採臣買房購院,一套不大小院,原本傢俱都在,雖然有些舊卻勝在結實。
裡裡外外花了六十多兩銀子,還剩一百四十兩,寧採臣看著錢,對朱光道:“有這些錢打底,平日我再幫人抄抄書、寫寫信什麼的,日子足夠了。”
“既然寧先生這裡無事,那老朱就告辭了。”朱光道。
寧採臣對著朱光拱手感謝這些日子的幫忙,朱光連連擺手說不敢當。
“替我給江兄帶個話,就說採臣感激不盡!”說著對著朱光深深鞠了一躬。
朱光知道這一躬是送給公子的,沒有拒絕,回了一禮,趕著馬車離開。
從此以後,寧採臣過上安穩日子,一心讀書準備科舉。
在他書房牆壁上掛著一幅畫,上面是一個在溪邊洗髮的女子,每到讀書累了,他就會站在畫前觀看良久,嘴裡輕輕唸叨小倩的名字。
“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