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江浩,中國人。
身體、名字完全是他自己,只是系統給他安排了一個新的身份,現在他是一名在美留學生,在芝加哥藝術大學上學,攝影系大四學生,此刻他正坐在芝加哥飛往鹽湖城的飛機上,準備去黃石公園拍照,為自己的畢業作品做準備。
周圍很安靜,很多人都在休息,空調開的很足,甚至有些涼,一個空乘大媽走過走廊,掃視四周的遊客,見到江浩的視線看過來,微笑著問道,“先生,需要什麼服務嗎。”
江浩搖搖頭,“不需要,謝謝。”
空乘大媽點頭笑笑離開了。
江浩的腦子繼續轉動起來,現在是2019年,不是電影中的時間,自己也不是電影裡的人物,自己就是自己,只不過系統賦予一個合理身份而已。
現在看來,這裡的劇情,和死神來了原著電影沒有一毛錢關係,就算他記住電影的細節,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幫助。
看來自己只能隨機應變了。
就在這時,飛機忽悠顛簸了幾下,這很正常,高空有氣流,飛機顛簸十分正常,現在還算平穩,可江浩卻忽然心裡一動,看向這架飛機,他的第六感非常靈敏,就在剛剛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種感覺,這架飛機,恐怕要保不住了。
隨即江浩心裡生出一個詞,“空難!”
江浩腦子裡閃過一個吐槽的念頭,如果現在發生空難,那是自己第三次還是第四次空難來著,自己是不是克飛機啊,要不就是飛機克自己。
空難可不是鬧著玩的,都說飛機是最安全的交通工具,其實這是一種很流氓的說法,飛機事故率是很低,可他死亡率高啊,有專家估算,發生空難的生存機率為百分之三左右。
江浩看向座椅後背的液晶顯示屏,上面有飛行路線和高度、氣溫等資料,現在的高度是9000米,這個高度,瞬間讓江浩想起了那一首歌曲‘三萬英尺’。
“遠離地面,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思念像黏著身體的引力,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逃開了你,我躲在三萬英尺的雲底...。”
靠!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如果現在真的發生空難,自己有什麼辦法自救呢?
媽的,民航客機上連個降落傘都沒有,自己想要跳傘都不可能。
況且萬米高空,空氣稀薄,零下四五十度寒冷異常,再加上速度快,跳傘和自殺基本上沒區別。
希望死神來的晚一些,江浩只能如此想了。
他忽然又想起什麼,拿出兜裡的手機,開啟拍照功能,舉起手對著機艙內前前後後拍了好些照片,江浩坐在飛機中間位置走廊邊,前面只能拍攝到背影,後面卻可以拍攝到人臉。
他用的是一部諾基亞拍照手機,諾基亞9 PureView,擁有5個攝像頭,今年新發布的產品。
江浩這次的畢業作品,就準備用這部手機完成,一個是追求個性,現在很多年輕的攝影師,用手機拍攝出不少優秀的作品。
芝加哥藝術大學攝影專業是美國排名第二的攝影院校,僅次於耶魯攝影專業,芝加哥藝術大學攝影院校非常重視學生的自我意識,鼓勵學生在攝影技術和攝影理論上進行探索,提倡從傳統的攝影向不尋常的多樣化手段發展,同時鼓勵學生走出校園,從社會環境中創作出作品。
另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沒錢!
專業機器太貴了,最後他選擇了現在比較流行的手機拍攝。
拍照之後,江浩又開啟錄影功能,對著機艙內拍攝起影片,此時飛機內非常安寧,沒有一絲異常,拍攝了三分鐘,江浩感覺沒有意思,準備收回手機時,他的心臟猛地一緊,忽然有種危險降臨的感覺。
第六感,江浩知道是自己的第六感預感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