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想,這倒也是個好機會。
當下,稍稍緩和了臉色。
“居然旁系的人都能入宗籍,那不如,就讓最緊要的人入了吧?舞兒,你說是不是?”
一直安靜的坐在一旁的林夢舞乖巧起身,走到他們的面前盈盈一拜。
宮屠勾起嘴角,殘忍的看著那些人的臉色變成了灰白之色。
他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讓他們再也不敢動這種小心思!
“舞兒跟家主一樣,出身高貴。這些年讓她流落在外,也著實是委屈了她。既然一個外人都能入宗籍,何況是我們家的人呢?”
林夢舞跪在地上,面色帶著幾分憂傷,抬起頭來怯生生的看著老祖,卻又像是被驚嚇到了似的,水眸泛起了一層霧。
半咬著唇,恰如其分的露出了幾分渴望。
曾祖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露出了幾許不忍。
“這...”
宮屠自然知曉曾祖的心思,對於現在的宮家來說,林夢舞可是必不可少的。
他瞥了一眼那些瞬間被他踩在腳下的人之後,鄭重的開口勸道。
“不是我對家主不敬,不過身為親姐妹,自然是互相守望。可家主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故意隱瞞舞兒的存在,這本就是不妥。不過若是老祖能夠讓舞兒入了宗籍的話,既保住了我們宮家難得的血脈,也全了家主的名聲。她畢竟是個年輕人,想得不周全也是有的。我們當長輩的,自然不能全聽她的。”
這一番話,好似是向著林夢雅說話,實則是給他們兩個施壓。
不認林夢舞,那就是說她忘恩負義,背叛親人。
可認下,從此之後林夢舞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之一。
甚至在時機成熟的時候,還可以取而代之。
但現在,她跟曾祖都被推到了浪尖上,進退兩難。
“她身份特殊,容我想想。”
曾祖剛想要拖延,就聽得宮屠說道。
“既是特殊,那定然是要比任何事都慎重。其實舞兒的品行能力,比家主不差。從前是因為老祖未曾接觸過,才會有諸多的誤會。不如您這次把舞兒留下,細心的觀察,要是有不足之處,您可以調教一番。”
曾祖看著林夢舞,神色裡帶著幾分猶豫。
宮屠知道,老傢伙動心了。
果然,他最在乎的,還是宮家,而並非是宮雅那個丫頭。
他迅速的朝著林夢舞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乖巧可人的說道。
“夢舞不敢奢望能夠跟姐姐並駕齊驅,但夢舞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夠認祖歸宗。這也是母親在去世前唯一的冤枉,姐姐能為宮家開疆闢土,而夢舞不過是想要替她盡孝而已,望曾祖成全夢舞的一番心意。”
她說得誠懇悲切,話裡話外都透著一股子軟弱妥協的既視感。
彷彿曾祖要是不答應,就是不近人情。
林夢雅在旁邊觀察著林夢舞,時間的確是會改變一個人。
想當年那個驕傲自大的林夢舞,如今居然也會玩以柔克剛了。
只怕,曾祖那裡,是扛不住的。
似是感應到了她的目光,林夢舞立刻轉向了她。
“蘇梅姐姐,我知道你跟我姐姐是友人。我並非是想要染指宗籍,我只想替姐姐做她應該做的事情,還請蘇梅姐姐成全我!”
可不麼,從開始到現在,林夢舞只是想要“取代”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