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坐到了阿秀的面前。
“林姐姐，我...”
阿秀的情緒很低落，林夢雅拍了拍她的手，想要安慰卻不知如何開口。
有些事情，她作為旁觀者，動動嘴容易。
可想要感同身受，卻並不容易。
“阿秀，都過去了。”
良久，她只能說出這句話來。
一滴滴眼淚，從阿秀的眼眶之中滑落。
“過不去的，林姐姐，我永遠都會記得他們。你可知我這雙眼睛是怎麼好的麼？是賈興，那個老混蛋挖了阿恨的眼睛啊！”
她愣了愣，其實在檢查屍體的時候，她的確發現阿恨的眼睛出了問題，卻沒想到，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因果。
在阿秀斷斷續續的抽泣中，她也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賈興收的那些徒弟，其實都是他準備利用的工具罷了。
因為那種返老還童之術，需要一個年輕的肉體作為藥引，但是條件極為嚴苛。
再加上賈興那個人變態至極，自然想要找一個盡善盡美的身體。
而且，一旦身體過了十六歲，就過了可以利用的最佳年紀。
但他又不甘心這些“藥引子”白白浪費，所以就把他們改造成藥奴，來換取一定的資源。
因為這些少年都是他精心培育的，在毒師跟千毒坊，都十分的受歡迎。
那個黑心的人口販子，因此也很是過了一段風光的日子。
但沒想到，半年前，賈興不知在何處中了那種要命的毒。
偌大的千毒坊，居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只能靠著藥物燻烤來緩解，然後加快返老還童之術的研究。
沒想到，居然還真的讓他給研究了出來。
可到了最後，他竟然在最緊要的關頭失敗了，原因，就是小怨這個被最終選中的藥引子，想辦法破壞了他的妄想。
而阿恨，則是因為眼睛可以跟阿秀的互換，所以才被賈興施計破壞了。
更缺德的是，賈興利用了兩個相依為命的少年。
讓他們各自以為，只要犧牲自己，就可以救對方。
這也是為何，小怨不願意逃離的原因。
因為在他的心裡，他始終覺得當初，他傷害了阿恨。
說起來，這兩個少年，也是可憐人。
“可是，為什麼賈興臨死前會說，‘都是騙子’呢？”
在講述中，阿秀也漸漸的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