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又能如何呢？
成王敗寇，在那個高挑的男人面前，他們只能瑟瑟發抖，任人宰割。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那帶頭的男人沒想到還硬氣得很，只可惜臉長得太難看，不在她可以欣賞的範圍內。
因此，林夢雅給他的回應，就是一個不屑的冷眼。
“死在我相公手上的人多了，不過各個都是江湖有名有姓之人。你們這種小嘍囉，也配麼？”
她趾高氣揚的站在龍天昱的身前，那副背後有人好撐腰的得意勁兒，簡直欠揍。
但整個院子裡，好像是除了他們二人之外，也沒幾個能站著的。
這下子，他們的生死，可就攥在了她的手上。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她卻沒急著處理他們，而是徑自，走到了一直木訥的坐在地上的謝晗。
“謝晗，你覺得這群人，還是你的兄弟麼？”
謝晗抬起頭，絕望佈滿了他的雙眸。
他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然後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好，也就是說，即便是我把他們都殺了，你也不會因此而怪罪我，對不對？”
她聲音輕輕柔柔，彷彿殺人對她來說，就跟吃飯睡覺一樣的稀鬆平常。
鎮龍堂中的人，也都在刀尖上討生活的，如何不懂這樣的人，一定是來歷非凡。
再加上剛才男子的身手，簡直是登峰造極。
頓時，被死亡的陰影籠罩的恐懼，讓他們丟棄了最後的羞恥之心。
“謝堂主！我們可都是跟著你闖天下的生死弟兄，你可不能幫著外人，來殘害我們啊！”
“堂主，我們都不是有心和您作對的。您大人有大量，就幫幫我們吧！”
求饒、認錯的聲音，此起彼伏。
林夢雅不為所動，眼睛一直盯著謝晗。
她只要謝晗的一句話。
在眾人的乞求中，謝晗垂下了眸子，幽幽嘆息，包含著諸多複雜的情緒。
所有人都以為，謝晗一定會站在他們那邊的。
畢竟，之前他也曾經遮掩，保護了他們許多次。
“都殺了吧。”
略有些低沉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的耳邊炸響。
他們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們曾經的堂主。
“謝晗，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難道，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生死與同了麼？你這樣不講江湖道義，以後，誰還會再為你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