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放心,我明白。”
縱然宮乾豐的心裡,不免還是有些疙瘩,但他對於那個叛徒,也早就徹徹底底的失望了。
不得不說,這樣她處理起來,才更加的輕鬆。
“不過,你還是想辦法把那個畜生給弄回來。那個畜生跟那些人狼狽為奸,我怕你如果在信州殺了他的話,有可能會節外生枝。”
點點頭,這一點,她倒是忘了。
“可是宮哲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吧,其他的世家,非得要保他不可麼?”
按照常理來判斷,宮哲這樣一個出賣自己家族的叛徒,即便是在其他家族那裡,也不會受到重用。
畢竟,一個連自己的家族都能背叛的人,還有誰會相信他的忠誠?
宮乾豐這一次卻搖了搖頭,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也是我一直覺得奇怪的地方,唉,這些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你那幾個哥哥擔心我的身體,從來不肯說實話的。你在路上,可以問問他們。”
想來,也是要問個清楚的。
送走了曾祖,家裡家外的事情都被大哥料理得妥妥當當,她也只能跟白蘇收拾一下自己的行禮。
大約是早就預料到會有這種事吧,從半個月前,大哥他們就著意的給她添置了不少的東西。
從她的眼光看來,許多東西都是十分名貴,卻並不奢華豔俗。
看來宮家人的審美水準,倒是跟她不謀而合。
拉拉雜雜的收拾了約有一口大箱子,因為是盛夏,所穿的衣服,也多時一些透薄的紗衣。
儘管如此,臨出發前,大哥哥還是叫人,從外面又給她拿了不少的東西,滿滿的塞了一車,這才肯作罷。
林夢雅有些無語,但大哥哥說,這次到信州,砸場子是必然的。
他們要是排場不夠,肯定會被人給小瞧。
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到底是這麼個道理。
只是她一想到又要被當做衣服架子似的擺弄,忍不住一個頭,兩個大。
夏日出行,一般來說會辛苦一些。
但在衛國這邊的,卻有能工巧匠,專門製造出來一種極為風涼的馬車,可供達官貴人享用。
車頂上,不僅用的是極為結實的木板,而且車頂兩層木板的夾層之中,還存有一層水,大大的緩解了焦熱的程度。
而車廂內,以沁了香的珠簾取代車門,這樣走起來,清風浮動著暗香,讓人不由得心曠神怡。
後車之中,專門有一個不大的小馬車上,盛放著用來裝著冰塊的箱子,沿途各處,也會有人提前去冰窖內*接下來要使用的冰塊。
這樣一來,裡面的嬌客,可是半點暑熱都不必受的。
只是唯獨有一個缺點,那邊是速度會大大降低。
但有錢人家,既然擺了這些個排場,誰還會匆匆趕路?
這一路,她算是見識到了,何為大世家趕路的樣子。
果然,是燒錢去的。
“說起來,咱們家也有好久,沒人坐過這樣的車了吧?”
宮五摸了摸清亮的車廂,無不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