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離開之後,那些清一色衣衫的家丁們,則是嚴嚴實實的,把小院子看護了個周全。
若是林夢雅看到此情此景,她一定會立刻明白過來。
這一切,不過是龍天昱他們,為了瞞過她,聯手做的個局罷了。
從院子匆匆的走到了莊子裡,龍天昱腳步沉穩,臉色也是極為嚴肅。
才剛到莊子的會客廳裡,就看到本應該在外面的清狐跟侯月天二人,竟然已經端坐在內了。
此刻,放在他們手邊的熱茶,早就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香氣,怕是,他們在這裡,已經等了不短的時間。
待得龍天昱進來,他們也明白,林夢雅現在已經被安置妥當。
至少,不管他們做何事,都不會驚擾到她就是了。
“侯少,那位小姐住在我這裡就好。沒有人會威脅她的安危,三日後,我會按照您的吩咐,把她送上船。”
雖然是這個莊子裡的主人,但那穿著深紫色衣衫的中年男子,卻是十分恭敬的,對侯月天拱手說道。
點了點頭,侯月天哪裡還有半分,失魂落魄的樣子。
龍天昱才剛落座,那位莊主,就識相的退出了會客廳。
“怎樣?丫頭可有懷疑?”
清狐正襟危坐在椅子上,身上也是少見的穿了一身銀白色的勁裝。
修長的身段,卻別有一番威迫之感。
兩隻眸子裡,似閃著幾分陰冷的流光。
此時的他,倒是有幾分,江湖第一殺手的冰冷。
“嗯,她沒起疑心,此刻已經睡下了。藥是他老師調製的,並不會對她的身體,有什麼大礙。”
龍天昱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外袍,露出了一身玄色貼身勁裝來。
手上的長劍閃著清冷的銀輝,眼神深邃如同堅冰,就像是數年前,他曾仗劍,在敵軍的陣營裡,殺個三進三出那般的孤傲。
“這就好,侯先生,此事是我們的家務事。你一路上對我兄妹二人照顧頗多,此事,怕就不麻煩你了。”
清狐與龍天昱一白一黑,平常,唯有對林夢雅才顯現出來的活人的氣息,此時已然盡數的斂去。
與其說是活人,更不如說,這是兩柄即將要出鞘的絕世兇器。
唯有血腥與死亡,才能與之共舞。
侯月天坐在椅子上,臉色也如同他們一般的沉著。
只是那雙緊握的手,卻是洩露了他心中,萬般的糾結。
“二位,侯某並非怕死,只是我也有未完成的心願罷了。清歌姑娘,我自會親自照料。不過,若你們二位未曾回來,我自是不會見她,不會讓她,為你們擔心。”
侯月天是個真真正正的君子,他雖然對林夢雅有意,但卻也清楚,他們二人這一去,怕是要拼命去了。
他可以跟龍天昱吵架,也可以跟他們聯手做戲,暫時讓林夢雅安心。
卻獨獨,不會做出乘人之危這種事情。
“多謝。”
良久,龍天昱才抱拳,對侯月天說出了這倆個字來。
燭龍會的人,哪裡會那麼容易,就被打發了。
雖然這個莊子,算是侯月天朋友的家產。但若想要它當個殼子,使出金蟬脫殼之計來,怕也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