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琛,我夫人這裡有點問題,犯糊塗的時就會說一些奇怪的話,長長要一些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你不要理她就是了。“冷滄海尷笑一聲,再次示意去侍者可以走了。
侍者禮貌的笑著,用徵詢的目光看向秦琛。
“沒事的,恰好我這裡有冷夫人說的這種酒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夫人喜歡的那款了。”
“真的嗎?”白雲希黯淡的眼睛裡忽然變得明亮!明明她的臉上橫臥著一道不怎麼友好的傷痕,可這一刻,秦琛還是覺得她美的很自然。
“希望您會喜歡。”
秦琛三言兩語繞開了這個話題。
有著冷晴在中間不停的周旋,氣氛倒也沒那麼尷尬。
不一會,他們要的酒都上來了。
白雲希要的那個還專門配了一個精緻的玉杯。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裡,她小心翼翼的將玉杯攥在手裡,捧著白玉酒瓶如同捧著一個稀世珍寶一般。
不知怎麼的...在開啟酒瓶的一瞬間,她的眼淚忽然就決了堤。
她的哭是極其安靜的,兩行眼淚順著臉頰徐徐落下,帶著一抹不屬於她年紀的悽美。
“媽,您怎麼了?”冷晴關切攥著她的手,著急的說道。
看的出來,對於養母,她還是很在乎的。
白雲希置若罔聞的捧著酒杯,似乎已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任憑冷晴怎麼呼喊,她都是不加理會。
“嫣然啊,你媽都犯病了,你還不趕緊帶她去休息?”
冷滄海勸了幾句,見白雲希都不理他,索性便也不管了,直接吩咐冷晴。
讓秦琛更加意外的是冷晴竟然臉上沒有絲毫波動的真的扶著白雲希走了。
“Ben叫醫生去看一下。”這是別人的家室,秦琛不好插手,只等冷晴扶著白雲希出了宴會廳才開口。
Ben點頭,正要撥內線,卻見剛放下酒杯的冷滄海一通擺手:“別別別,真的不用,秦賢侄,來我們喝呀...你這裡的酒還真的不錯呢。”
他說著話,又舉起了酒杯。
秦琛看他喝的差不多了,說話都不怎麼利索了,便衝著自家屬下又招了招手。
Ben心領神會,換過秦琛坐在了冷滄海的對面。
端起酒杯慢悠悠品著,只等人喝的差不多了,這才指揮著人把不醒人事的冷滄海打包丟進了客房。
望著桌子上的一片狼藉。
Ben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浪費...”
。。。。。。
冷晴看著白雲希被自家帶來的醫生推入了鎮定劑終於入睡了,這才長出了口氣。
她蹲在床邊,兩隻手死死的攥住白雲希的手腕,眼睛裡淚光翻湧。
“想哭就哭出來吧。”
忽的,她身後響起一道熟悉的男聲。
冷晴噙著眼淚回頭,秦琛站在她一步之遙,對著她伸出了一隻手。
“謝謝...我...我只是...”冷晴將秦琛手裡的紙巾的接過,慌亂的擦起臉來。
一邊擦著一邊解釋:“毀了一個晚宴,真的不好意思。但是母親她剛剛狀態太不穩定了,我擔心她,所以...”
“你沒有錯,別蹲在那了,地上涼。”秦琛望著她,眼裡流轉著複雜的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