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靜白頓時有點說不出的心虛,“沒……”
顏米輕微蹙眉,但是沒說什麼,只是道:“過來,吃飯。”
“……哦。”鄂靜白感覺現在這個時候說要走就太刻意了,只好坐了過去,接過顏米遞過來的一次性筷子,悶頭吃了起來。
顏米定定地注視著他,好一會兒之後才低頭吃飯。
這頓飯吃得很沉默,顏米偶爾會提醒他吃慢點,鄂靜白這才放慢速度,吃飽之後,顏米又讓他坐著消食,他自己把剩下的飯菜解決了。
這下輪到鄂靜白盯著他發呆了,直到顏米開始收拾飯盒了,他才如夢初醒般道:“你的傷……怎麼樣了?”
顏米淡淡地看他一眼,縱然鄂靜白知道那不是指責,心裡仍然頗不是滋味。
“沒事。”顏米如是道。
偽面癱真話癆的顏米同志沒有補充幾句的意思,這讓真面癱真冰山的鄂靜白更接不上話了,只能無言地看著他把飯盒丟在垃圾桶裡,隨即又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幾張薄薄的紙和幾張照片遞給他。
鄂靜白愣愣地接過來,“這是什麼?”
顏米言簡意賅:“高茗的學籍資料。”
鄂靜白慢半拍才意識到他說的高茗是指魔伽意的經紀人,對方的確是K交大傳媒系畢業的,但是顏米為什麼要去調他的學籍資料?
鄂靜白有滿腔疑問,但是低頭一看,卻看到幾張高茗和不同的人的合照,其中一個他還算是眼熟,就是魔伽意沾上的謀殺案中的第一個死者聞嬰,對方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和電視上的形象不太一樣。
另外幾張,則是高茗和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說話的照片,鄂靜白辨認了半天,依稀能認出那應該是倪採殷。
這些照片都像是偷拍的,而不是正兒八經的合影留念。
“這……”鄂靜白有點困惑地看向顏米。
顏米平淡地解釋道:“高茗是他們那屆是優秀畢業生,前幾天回來給大四的學生做演講,這是一個他同系大三的師妹拍的,我去調高茗的學籍檔案的時候看到她也在檔案室裡,照片是夾在她的書裡的,不小心掉出來了,我就跟她要過來了。”
鄂靜白聽得更不是滋味了,依照顏米萬事不理的心態,肯定是因為他在查這個案子,才會跑到八竿子打不著干係的檔案室裡幫他找資料,還幫他去跟旁人要照片。
顏米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靜靜地望著他,“這些東西……有用嗎?”
素來剛強的鄂靜白都差點兒沒忍住鼻子一酸,悶悶地道:“有用……我這就去查那天的監控……”
說著的同時,他就落荒而逃一樣抓著資料站起來往外走。
剛走到門口,他就被顏米從身後抱住了。
鄂靜白僵住,有了昨晚的教訓,他還真的不敢隨便把人推開。
顏米那個心碎的眼神估計能讓他記一輩子。
“你要去哪裡?”顏米輕聲問道。
鄂靜白乾巴巴地道:“去跟你們校領導說一聲,調一下監控。”
顏米說:“我可以陪你去。”
“……不用了,你睡個午覺,好好休息,”鄂靜白還是沒忍住道,“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因為心情不好沒睡好還是傷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