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他們一家人都挺寵焦書媛的,”林映空無語地道,“我要是有個妹妹年紀輕輕就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處拍拖勾搭男孩子,還這麼刁蠻任性,我絕對把她塞回我媽肚子裡重新生一遍。”
封容好笑,“原來你還會是個嚴厲的哥哥。”
“不是嚴厲不嚴厲的問題,”林映空反駁道,“雖然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但最起碼的三觀不能太歪,女孩子嘛,可以愛打扮,但不能虛榮,可以有小脾氣,但不能不講道理,也可以像是男人一樣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但不能為了那些男孩子能給她充足的物質就和人家拍拖,那樣跟出去賣身有什麼區別?女孩子是天生弱勢一點,但也不能我弱我就有理由不努力吧,焦書音那種性格雖然強勢過頭了,但是我還是蠻欣賞她那種打拼的勁頭的。”
封容想了想,覺得他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一樣米養百樣人,這姐妹倆倒是一點都不像。”
林映空聳肩,“正常,從心理學角度上來說,兒女的排位也有可能會影響他們的性格,長子成熟能夠,么兒得寵幼稚,基本上都是大部分家庭的縮影了。”
封容看他,“你也開始研究心理學了?”
林映空狀似認真地說:“能有什麼辦法呢,誰讓我們面對的是心理學界的超級大BOSS。”
封容搖頭,但笑不語。
封容和林映空留在李應升的果園裡吃了個水果宴之後又摘了一籃子桃子和兩個西瓜,這才慢悠悠地晃回紅木客棧,看看組員們的調查情況,但是剛走到紅木客棧門口,就看到費蓉、丁有藍和鄂靜白站在那裡,表情都不太好看,只有狄冰巧一個人沒在。
封容往客棧裡一看,只看到一個流裡流氣的中年男人坐在那裡喝茶,狄冰巧還是不見人影,他便皺了眉,“發生什麼事了?冰巧呢?”
費蓉氣鼓鼓的,顯然不想說話,鄂靜白背靠一根柱子,眼睛裡也是一片冰冷,丁有藍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只好道:“巧姐沒事……”他用手指隱晦地指了指客棧裡頭,“在焦伯母的房間幫她包紮傷口。”
林映空一愣,“她受傷了?”在客棧裡能受什麼傷?難不成有人吃霸王餐嗎?
“嗯,”丁有藍壓低聲音道,“焦老闆打她了。”
夫妻打架?封容和林映空對視一眼,都是有點莫名其妙,林映空問:“怎麼回事?今天早上我們出門的時候他們還沒什麼事啊。”
“裡頭那個……”丁有藍又示意了一下坐在一樓大廳裡跟大爺似的中年男人,“是焦伯母孃家的人,好像是她弟弟,隔壁鎮的,成天不務正業,只知道到處借錢,這次借到焦伯母頭上了,焦伯母拿了幾百塊錢打發他,被焦老闆看到了,焦老闆不肯借,等那男的走了之後就把焦伯母打了一頓,後來那男的又折返回來了,焦老闆這才沒繼續動手,然後我們就回來了,還是巧姐去把焦伯母扶回房間裡去的。”
聽起來打得還不輕,封容和林映空都是臉色微變,費蓉憋不住了,啐了一口,怒道:“打老婆的孬種!”
旁邊的鄂靜白也冷冰冰地道:“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
“部長,”費蓉忍不住抱住封容的一隻手,懇求道:“我能不能偷偷去把焦老闆揍一頓?就按著焦伯母的傷勢來揍!”
“不要亂來,”封容點了點她的額頭,“焦伯母傷得很重?”
費蓉使勁點頭,“他下手超重的,把焦伯母的胃都打到吐了,臉也腫了,磕到桌角暈了過去!”
這下封容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好了,“他們這是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