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天,女帝把前些日子都積攢下來的事務忙活完了,收起了筆墨,打了個哈欠,就準備起身回壽安宮休息,正當此時,木蘭站在御書房的門口,伸手指扣響房門。
女帝抬頭望去,見是木蘭,就笑了:“木蘭啊,有事麼?來,進來說話?”
木蘭邁步進來,到了堂上,撲通一聲單膝跪下:“陛下,王侍中那裡,出事了。”
女帝唰一聲站起:“小賴子怎麼了?他也遇到了刺客不成?”
木蘭搖頭:“這個到沒有,現在的王侍中,應該可以說是最安全的。”
女帝不明白,滿臉疑惑的看木蘭:“什麼意思?”
木蘭從身上找了找,拿出來了一封書通道:“陛下,您先看看這個。”
女帝疑惑的拿過來在手中,上面寫的卻是王小來對於那夥刺客的真正來歷,與指使他們的趙綏目的。
看了一通下來後,女帝嘆了口氣:“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睿智。”
說罷,女帝就把信放在了龍書案上,跟著問木蘭道:“你說的出事了,指的就是這個?”
木蘭搖頭:“不,陛下,這封信,是王侍中離開的時候,讓神醫交給臣的。”
女帝:“???離開?什麼意思?”
“陛下,王侍中在半個時辰前,離開了大興城。”
女帝蹭一下子站了起來,一臉的懊惱:“這混蛋傢伙,朕不過就是冷落了他幾天,用得著離家出走麼。”
木蘭:“···陛下,您誤會了。”
女帝聞言一愣:“誤會了?什麼意思,那傢伙難道不是因為惱朕選擇離家出走麼?”
木蘭搖頭:“不,並不是這樣,王侍中之所以會選擇離開大興城,完全是因為一個人。”
女帝心生提防:“誰。”
“雨落城,雨先生。”
“雨落城!到底怎麼回事!”女帝驚問。
木蘭想了想,就把雨落城帶著王小來離開大興城的經過說了一遍,說完之後,就低頭等著女帝發話。
但見女帝呆坐在龍椅之上,滿臉疑惑:“雨落城找小賴子幹什麼?而且,還把他給帶出去了大興城,到底是怎麼回事?”
木蘭抬頭看女帝,遲疑了片刻問道:“陛下,那咱們該怎麼辦?”
女帝想了想,抿嘴道:“雨落城什麼意思還不清楚,小賴子在他身邊,很可能會有什麼危險,木蘭,你立刻帶著一隊暗衛,沿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去追,務必問清楚。”
木蘭知道女帝這是擔心王小來,可是,那帶走王小來的,卻是雨落城,別說雨落城沒有惡意,就是有惡意了,誰又能奈何的了他?
那可是天榜第一,不是路邊的小貓小狗。
···
安慶城位於南方六省的楚州,與司州交壤,這裡,是大多數年前北上難民返鄉時的必經之路。
早兩個月的時候,還能看到不少北上的難民從這裡南下,就是現在的話,安慶城的人流量少了許多。
但這兩個月的一來一回,還硬是帶動了安慶城的發展。
早上日出時分,王小來和雨落城進了城裡。
二人行走在街頭之上,街邊都是一些沒了盤纏,留下來做工掙錢返鄉的難民,這裡面眾人,王小來還是看到一些熟面孔的。
當初被八賢王提議,收留在甕城裡的難民,就有他們的影子。
“趙綏這麼一鬧,百姓們都又回了南方六省,讓本就負擔大的六省之地有了更大的壓力,我要是陛下,抓住趙綏之後,一定把他那財產都給榨乾了方才甘心。”
王小來邊走邊道。
雨落城揹著雙手跟在王小來身後,並沒有接王小來那句話,而是自顧自的感慨起來:“不管如何,戰爭,最後苦的都是百姓們,這一點,從古至今都無法避免。”
和雨落城出來這兩天,王小來對他也算是有一些瞭解了。
雨落城麼,功夫強,長得帥,這都是外在的,像他內在,涵養高,內涵足,這也不用說,與他一塊,總是讓人很是舒心,不過王小來卻覺得雨落城有一些的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