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雍涼戰場上,遍地屍首,陸恭遊再一次的擊敗了努爾哈里,並全殲了努爾哈里在涼州的軍隊。
還有硝煙燃起的戰場上,陸恭遊神情複雜的站在雪地中,看著那被熱血融化的積雪,心中帶著不少的疑惑。
十天之前,本該龜縮防守的努爾哈里為什麼會主動對自己發起進攻呢?
一開始,陸恭遊還以為是努爾哈里偷偷調集來了雍州屯著的七萬守軍,要和自己來了一個大決戰,可是幾次試探攻擊之後,陸恭遊發現,努爾哈里連一個援兵都沒派過來?
他還是那些殘兵敗將,卻直接騎臉開始兇了起來。
知道了努爾哈里底細的陸恭遊自然放開手去打,集合四萬步卒,全殲努爾哈里在涼州僅存的一萬三千餘名騎兵,唯一可惜的點就是跑了努爾哈里,不然的話,陸恭遊倒是能一鼓作氣的平定雍涼。
不過跑就跑了吧,陸恭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再怎麼說,那努爾哈里也是天榜第九的高手,他想走,誰能攔得住?
正低頭想著,劉棉憶就攙扶著沈西平從陸恭遊面前走過。
看到了兩人,陸恭遊喊了一聲。
二人回頭,面對陸恭遊跪下,口中同時喊道:“侯爺。”
陸恭遊低頭一掃沈西平左臂與前胸傷口,問道:“沒事吧?”
沈西平咧嘴的笑:“侯爺放心,都是小傷,用不了幾天就能恢復,不耽誤下一場的戰鬥。”
陸恭遊嗯了一聲,衝沈西平勾了勾手:“你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沈西平納悶的看看劉棉憶,後者也搖搖頭表示不知情,就起開了,留沈西平單獨和陸恭遊待著。
“沈西平,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往大興城裡送了一封書信?”陸恭遊沉吟了片刻,張口問道。
沈西平點頭:“怎麼了侯爺?您問這個幹什麼?”
陸恭遊道:“是這樣的,這二十天來,我派往大興城送信的令使沒有一個回來的,我懷疑,他們很可能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
“可能是陛下把他們留下也說不定,侯爺您多心了。”
陸恭遊搖頭:“不會的,就算陛下留下他們,那應該也會派另外的哨馬送來回信才對,我覺得,這是敵人在故意斷我們的通道。”
沈西平吃了一驚:“是麼?”
陸恭遊點頭:“所以,我需要你幫忙,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寫下來,送到大興城。”
沈西平仔細捉摸了一陣,然後點頭:“成,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陸恭遊聞言拍了拍沈西平的肩膀,道:“好,辛苦你了,先下去療傷吧。”
“那侯爺我先告辭了。”
“嗯,去吧。”
這邊沈西平離開了,陸恭游回頭望向大興城的方向,雙目中閃過了一絲疑惑出來,口中不自覺的嘟囔:“奇怪了,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呢?”
想到此處,陸恭遊忙甩了甩腦袋,把腦子中那些不好的想法給甩出去,自己笑道:“真是的,大敵當前,我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
方才入夜,王小來的富士康商鋪後院那叫一個熱鬧啊。
林林總總十多號人,都湊在一起吃年夜飯,各種王小來提議做出來的美食都被端上了桌子,酒桌上,眾人喝酒划拳聊天,好不自在。
除去了見酒就暈的紅香,你看剩下不管是誰,不都喝的顛三倒四麼?
就連小鸚鵡和二愣子這倆孩子,都拍著酒桌喊上酒了。
酒過了三巡,王小來拍著肚皮笑,醉醺醺的走下來,讓鐵錘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炮仗都拿了出來,他手裡端著火摺子,笑看著眾人,介紹道:“這玩意,在我老家叫做鞭炮,是用來驅趕年獸用的,過年必須要放這個。”
底下一眾醉醺醺的人還大著舌頭問:“大人,年獸是什麼?”
王小來哈哈的笑:“年獸就是年獸,還能是什麼,來,都廢話少說,看大人我放炮。”
被邀請過來的周易也跟著笑:“都躲開點,都躲開點,下午那會我跟大人試著放了兩個,跟打雷似的。”
王小來嗯哼一聲,火摺子點燃了引線,跟著就把手裡頭的火摺子給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