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德高深吸了口氣:“盧一平。”
說道盧一平這個名字的時候,馮俊有些不自在,道:“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麼。”
程德高搖頭苦笑道:“這次董玉河落馬,十有八九和盧一平有關,別忘了,他的手中,可是有董玉河行賄的證據的。一開始,咱們先前怕事情敗露,特意派人去殺了他父子二人,可惜的緊呢,沒能成功,反倒是讓盧一平徹底的死了心,跟咱們站在了對立面去了。”
馮俊聞言,低聲的開始嘟囔:“所以說,一開始我就不同意殺了盧兄。”
程德高簡直是對馮俊這個馬後炮無語了,先前說是要殺盧一平的時候,就屬你叫的最歡,現在出事了又開始甩鍋了哈。
“說那麼多,也已經晚了,若這次沒事還好,若是有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整個盧家陪葬。”程德高咬牙切齒道。
馮俊反看程德高:“你知道盧一平在什麼地方?”
程德高搖頭:“不知道,不過不打聽的話,永遠不會知道的。”
馮俊又是一聲嘆氣。
···
月下,在大興城的城門樓子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穿一身紫色官府,手邊放著官帽,手裡頭,還提著一壺酒,自個慢悠悠的品著。
附近有守城門計程車兵見了,都遠遠的不敢上前。
沙沙。
腳步聲響,從一旁邊臺階上緩緩上來一男子。
同樣也是三十多歲,同樣也是紫衣打扮。
不同的是,二人胸前的朴子,卻是一畫仙鶴,一畫麒麟。
走到了城門樓子邊上,那人瞧了瞧坐著的紫衣貴人,抿了抿嘴道:“天行,你又來這自個喝酒了?”
坐著那人睜著雙目,回頭看來人,笑了:“恭遊,你也來了,來,坐吧。”
聽二人的對話,不難猜出二人身份。
沒錯,他倆便是當朝文武二侯,歷天行與陸恭遊。
二人一是御史大夫,一是兵部尚書。
因二人身份特殊,特以一品官職,代領二品職。
這倆人,可以說是隋陽日後的頂樑柱,他們兩個既是摯友,又是八賢王手下得意門徒。
號稱陸地游龍的陸無敵,近些年來,可以說是撐起了隋陽江山,有他在,無人敢入侵隋陽。
一貫以戰死為榮的西戎部落,不正是被陸無敵打的多年來不敢東進麼?
相比較於陸恭遊,歷天行就顯得有些差勁了。
早年在軍中,他協助八賢王破敵無數,後因功調任京城,先皇登基時,歷天行出謀劃策,幫助先皇坐穩了根基,因為這件扶龍之功,所以資歷稍顯不足的歷天行方才會摘下這文候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