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李文說著,就把水仙給扶了起來,看了一眼她手中涼掉了的食物,嘶了一聲,道:“陛下還沒有吃東西麼?”
水仙點頭:“這都一天了。”
聞言趙李文就皺起了眉頭:“我去和陛下說說。”
說著,邁步朝御書房門前而去。
到了後,看到了女帝丟了魂似的在臺階上坐著,毫無往日帝王風采時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心生疼愛。
他趙李文是看著女帝從小長到大的,這十九年來,一向都是處大事臨危不亂的女帝,怎麼會有了這種模樣?
“陛下···”
趙李文長長的喊了一聲。
女帝聞聲呆呆的抬頭,茫然的一聲啊。
“趙翁,是您啊。”
不管是宣帝還是先皇,亦或者是女帝,都對趙李文客氣極了,當下看到了趙李文,女帝雙手撐著膝蓋就要起身。
然而她餓了一天,又坐了這許長時間,起身後身子一晃,差點就沒站穩。
好在是趙李文眼明手快,趕上來扶住了女帝。
“陛下,您都這樣了,吃點東西吧。”
女帝笑著擺手:“算了趙翁,朕現在沒什麼胃口。”
“陛下是在為恩科大典的事犯愁麼?”
女帝嗯了一聲:“後天就是恩科大典開榜的日子,朕也要當著所有學子的面宣佈這次恩科狀元,可是趙翁,就眼下這種情況,讓朕如何宣佈?”
趙李文一聽女帝這話,也是嘆了口氣。
女帝臉上表情很是不善:“偌大的隋陽朝廷,中榜者竟然只有北方學子,怎麼,這是在嘲諷朕只配擁有半壁江山麼?後天若是朕真敢這麼宣佈,趙翁,到時候,先不說那些南方學子如何,那天下人如何看朕?讓南方百姓怎麼看朕?”
趙李文思忖了片刻道:“陛下,老奴覺得,這件事,會不會是有人在故意使壞?”
女帝把手背了起來:“有是肯定有的,朕特意查過,在恩科那天,有幾個呼聲高的南方學子都或多或少的遇到了問題,要不是宿醉後腦袋昏迷無意識,要不就是吃錯了食物鬧了肚子,更有夜枕女人肚皮錯過了開考時間的,這種問題,在北方學子的身上,全然都沒有發生過一件。”
“誰敢如此大膽,有膽量來插手恩科大典的事?”
女帝搖了搖頭:“不清楚,不過朕覺得應該青州黨那一批人,只是沒有證據,不好動他們,畢竟後天恩科大典的事就在眼前,朕應該著重於此才對。”
趙李文道:“陛下沒有審問過那些主考官麼?”
“朕讓水仙調查過,包括劉相國在內,他們所有人都是照規矩辦事的,沒有一點紕漏,只不過,南方學子裡面那些個有能耐的,都被人用下作手段給解決了,剩下的那批臭魚爛蝦,壓根就沒有半點用處,竟然沒有一個可以入的榜單的。”
女帝越說越氣,到最後,一腳踢翻了地上的食物,只是踢翻後,卻又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