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生怕隨珠心軟,王小來上前來,想要提醒一下隨珠,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隨珠先用話給堵住了。
“小賴子,你不用勸我了,要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清楚。”
聞言,王小來為之啞然,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
遠在隋陽大興城內的皇宮,御書房內,女帝臉上,彷彿像是剛下了一層霜。
就在堂下,跪著戶部尚書盧一平。
後者此時整個後背都給打溼了,低著頭,別說開口說話了,就是喘一口氣,都異常的小心翼翼。
“盧一平,你怎麼不講話了?”
來回渡步四五圈,女帝忽然停下,回頭看著盧一平,臉色平靜道。
聞聲盧一平把腦門往地上砰砰砰砸了有四五下,再抬頭,泣血百拜:“陛下,老臣知罪了。”
女帝哼了一聲,轉身把龍書案上的賬簿拿過來,一把就摔在了盧一平的臉上:“自打朕登基後,日日講,夜夜想,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節儉,你倒好,兩年來貪汙國庫銀錢四百萬,這還不算朕登基之前的,盧一平,你枉讀了那麼多的聖賢書!”
盧一平心裡也清楚,自己這次,算是栽了,早知道這樣的話,就把自家後花園動工的時間往後調整了,怎麼就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撞上了女帝的刀子?
“陛下,您聽我解釋。”
女帝暴怒:“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陛下,老臣忠心為國,雖說不上是廢寢忘食,但也不曾做過損害朝綱之事,興建後花園用的銀錢,全是老臣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再加上日前廣陵王的贈予,這才敢動工修築,陛下,皇天后土,足以證明老臣之青白啊陛下。”
“那這四百萬銀錢的虧損,你怎麼解釋?”
盧一平怎麼知道怎麼解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辦法解釋,只能不斷的磕頭求饒:“陛下,老臣實在是不知道啊。‘
女帝此時別提有多惱了,一連深吸了好幾口的氣,撥出來,開口道:“來人啊。”
門外走進了兩名侍衛:“陛下。”
女帝看向盧一平。
後者整張臉都已經變得蒼白毫無血色。
“戶部尚書盧一平,糾察不力,導致國庫虧損銀錢四百萬,本應處死,然,念及其為隋陽辛苦操勞二十年,免去其死罪。”
盧一平聞聽這句話,心裡頭鬆了一口大氣,雙手拱起慘敗:“多謝陛下,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但,律法如山,盧一平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啊,將盧一平釘肘收監,免去一切職務,收於廷尉,待日後朕查明瞭情況,再行定罪。”
倆侍衛聞言一抱拳:“遵命。”
說著,就把盧一平給押下去了。
後者感激涕零,不管怎麼說,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就這,比什麼都強。
待盧一平被帶下去之後,女帝揉著眉頭,深吸了一口氣,頓覺內心複雜,雙肩上,彷彿像是有千百斤的重擔一般,壓的她喘不過來氣,若不是先皇,也就是她的哥哥在位一年那段時間裡把剛有起色的隋陽搞成這幅模樣,女帝怎麼會一上臺,就做起了縫補匠呢。
“陛下。”
這時候,水仙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到跟前輕聲的喊了一聲。
女帝聞聲抬頭,啊了一聲。
“是你啊水仙。”
“陛下不要太過憂慮了,盧一平雖說貪汙四百萬銀錢,其罪當誅,但這件事也並不是沒有丁點好處。”
女帝抬頭看水仙。
就聽水仙道:“青州黨在朝中一向頑固,他們抱成一團抵制陛下,現在他們中的重要人物,被陛下抓住這麼一個把柄,微臣想,不管如何,他們總會要安生一段時間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