檮杌注視著張鵬,手中的雙刀不停的摩擦著。
張鵬神色凝重,心中已經全無懼意,緊握著長槍,尋求著最佳的進攻時機。
檮杌在城牆之上緩緩的走動著,他也是尋找著最佳的機會,他的心中已是下定決心,他要以最殘忍的方式殺死張鵬,給所有試圖對他出手的人一個警告。
兩人都在相互僵持著。
身旁的慘叫聲不斷的入耳,張鵬的神色之中出現了一絲動容。
檮杌的身軀頓時宛如閃電一般的撲出,雙刀之上,寒芒頓時閃現而出。
張鵬雙臂一動,長槍陡然橫掃,那一記疊雷的餘威還在,順勢爆發出來。
叮!
長槍與雙刀撞擊在一起,兩人擦肩而過。
檮杌的彎刀順勢砍向張鵬的脊背之上,一道深刻見骨的傷口頓時出現。
張鵬不由的吸了一口冷氣,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常常聽他那帝國二品大員的老子絮叨書到‘用時方恨少’,不好讀書的他每次都是翻著白眼,捂著耳朵,嫌的很嘮叨——現在他倒是覺得這句話也有點那麼意思,不過不是讀書而是習武了。
張鵬的心中有點懊悔,當初為何不好好的練習一下槍法,祖傳的槍法練習了七七八八便是扔到了一旁,覺得天下無敵,一招最猛的疊雷也不過是練習到了六成火候,能疊加到六層已是極限了。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張鵬真的願意去買來嘗一嘗。
不過——那已經是不可能了。
檮杌凝視著張鵬,舌頭再次舔乾淨刀的鮮血。
張鵬笑著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兇橫之色,長槍一抖,陡然刺出,於此同時,張鵬將體內的內力全部席捲而出,強行的匯聚在槍桿之上。
檮杌的雙刀重重的擊在長槍之上。
那壓縮的內力頓時爆發而出,長槍宛如閃電一般,順勢朝前一動一尺之距。
槍尖刺入那檮杌的黑袍之中。
檮杌的神色不由的一變,身軀一轉,雙刀順著長槍而下,揮向張鵬的咽喉。
張鵬想要反抗已是不可能了。
張鵬一直很怕死,但是此刻,等到死亡真正來臨的時刻,他卻是釋然了。
——別人死得,他張鵬有何死不得。
等待是痛苦的,尤其是等待著死亡來臨的時候。
幾息的時間過去了,張鵬等待的死亡還未來臨。
張鵬睜開眼睛。
一道身影站立在他的身前。
——獨孤晨,
一人一劍,擋在張鵬的身前,獨孤晨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真是沒有想到,你小子不僅僅只會對女人有獸|性,還有著幾分血性。”
張鵬不由的咧嘴一笑,提起手中的長槍殺向城頭的蠻人。
——活著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