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伯急忙上前,為龍越拿捏著肩膀。
龍越的微微的皺眉。
“霧伯,好些日子沒有為朕捏肩了,手法也有些生疏了。”
霧伯手下的夥生頓時慢了幾分,道:“咱家的手法沒有生疏半分,只是皇上您今日的心情與往日不同罷了。”
龍越緊閉的雙目微微的一動。
“此話何來?”
龍越輕聲的道。
霧伯沉默了一下,道:“想必是那一道染血的摺子吧!”
龍越睜開了雙目,緩緩的坐直了身子。
“這麼多年來,真正能懂我心者不過五人,你霧伯可是最通的一個。”龍越發出一聲嘆息道。
霧伯站立身子,沒有言語。
龍越緩緩的起身,走到燃燒的正旺的火爐之旁,伸手感受了一下溫度,道:“霧伯取些好酒,再那些花生米,你我二人小酌幾杯。”
霧伯匆匆的離去。
龍越站直了身子,目光朝著大殿之外看去,望眼欲穿。
霧伯的動作很麻利,很快的時間便是端來一碟花生米,兩瓶珍藏多年的好酒。
龍越伸手準備接過酒瓶。
霧伯的卻是不給,將酒瓶小心的放在火爐的邊緣,道:“皇上,這酒啊可是冰的厲害,還暖和暖和喝起來才有味道。”
龍越笑了笑,霧伯照料了他幾十年的起居。他早已習慣霧伯的安排了,在飲食起居方面,霧伯比自己這個皇帝都是有權威。
片刻之後。
酒已溫。
霧伯將酒瓶推到龍越的面前,道:“現在才是喝酒的最好時刻。”
龍越接過酒瓶,仰頭便是猛灌幾口。
“痛快!”
感受著喉嚨之中火辣,龍越高聲的道。
霧伯笑了笑,將花生米推到龍越的身前,道:“吃點花生米,墊一墊,這樣不容易醉。”
龍越點點頭,抓起一把花生米,塞到嘴裡面,大口的咀嚼著。
——眼神之中泛出一絲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