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還是武王,來的低調,走的匆忙,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似乎這一件事就這樣解決了。
不過,在李奇鋒的心中,事情恐怕還遠遠沒有這麼的簡單。
武王臨走之時,眼眸生出的流露出來的一絲異色,使得他感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壓力。
這裡時帝都,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同樣的鬼面與鬼刀兩人也是隱晦的交流了一下眼神,這武王原本是懷揣著這拉攏之意的來的,現在卻是無功而返,這無疑是賠本的買賣。
現在這世道,願意吃啞巴虧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人,更何況還是高高在上,習慣了眾人奉承與巴結的武王。
笑了笑,李奇鋒拿起一塊點心,細嚼慢嚥著,他的腦袋正在則是在不停的計劃著,要知道他前來帝都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拜見恭親王。
點心壓下,李奇鋒的目光看向鬼刀,道:“我們此行的目的是來拜見恭親王,不知道你有沒有門道。”
鬼刀看了一眼茶樓之外,道:“恭親王是帝國馬踏江湖的代言人,自然會招來江湖之中,眾多好手的刺殺,聽說好幾次都是差點丟了性命,如此之下,恭親王的行蹤變得更加的隱蔽,甚至連他在那裡都是很那知曉,像我們這樣的江湖人士,想要拜訪恭親王,那無疑是堪比登天,著實有些困難。”
李奇鋒點點頭。
這其中的難度他的心中早已是有了準備。
鬼面將那一杯幾次端起來又放下的茶水終於喝乾,溫度已是有些冰冷,味道自然也是有些變味,不過鬼面卻是絲毫的不介意。
沉思了一下,鬼面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凝重,道:“當年師傅不是將一枚棋子安排到恭親王的是身畔了嗎?”
鬼刀的神色不由的一變。
“你想要動用鬼道子。”
鬼刀有些震驚的道。
鬼面重重的點點頭。
“當年師傅將鬼道子安排到恭親王的身畔為的便是鬼門可以攀附上恭親王這一棵大樹,尋求庇護,伺機壯大,可惜的是造化弄人,這棵大樹還未攀附上,鬼門便是四分五裂,而鬼道子則是留在了恭親王的身畔,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鬼面語氣堅定的道。
鬼刀點點頭,道:“當年師傅的安排我也是知曉幾分,可是你也知道鬼道子的確是師傅安排的棋子不假,但是當年的師兄弟之中,唯有他一人修煉符甲傀儡之術,向來獨來獨往,與我們這些人根本沒有多大的交情,現在十幾年的事情過去了,誰能確保鬼道子對鬼門沒變心。”
鬼面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笑意。
“放心吧,你能想到的,師傅當年都想到了,所以在安插鬼道子的時候,師傅便是在其身上下了盅蟲,留下了後手,唯恐那鬼道子變心。”
“真是苦了師傅老人家,為了鬼門可真是操碎了心。”
鬼刀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悲慼。
鬼面的眼眸之中,也是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痛楚。
——他們二人不同於其他的師兄弟,他們自小便是鬼無涯撫養長大的,對於鬼無涯的感情不僅僅是師徒情分那麼簡單,更多的像是父子關係般的感情。
“那盅術雖然可以控制要挾鬼道子,但是我想如果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還是不要用的好,免得你們師兄弟之間的情分出了了裂痕。”
一直沉默的李奇鋒出聲道。
鬼面看了一眼李奇鋒,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