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寒有些無辜的抬起頭來，看著怒氣衝衝的玄德大帝：“陛下，我還沒說完？”
玄德大帝緩緩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態，當即冷哼一聲，再次坐倒了下來。
看著一臉無辜的餘寒，忍不住沒好氣的說道：“朕知道，你同樣也在怪罪朕，沒有洞察秋毫，害得你英雄營戰士犧牲，是也不是？”
“可是三軍對壘，那魏軍步步緊逼，朕如何做到明察秋毫？”
幾名軍師有些訝然的看著玄德大帝。
身為大帝之尊，大蜀第一人，竟然在和一個毛頭小子——解釋？
他們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僅是他們，連關雲長此刻也忍不住不敢抬頭，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餘寒低頭道：“陛下言重了，屬下絕無此意！”
“屬下格局太小，同樣為了一己恩仇，陷陛下於尷尬之地，枉為臣子，故向陛下請辭，還請陛下准許！”
“這就是你沒說完的話？你還是在逼朕！”玄德大帝怒道。
餘寒卻是抬起頭來，繼續說道：“陛下，屬下還未說完！”
玄德大帝伸手指著他：“你快點一口氣都給老子說完了！”
然後，氣呼呼的別過頭去。
餘寒拱手行禮：“陛下，當初英雄軍之所以成立，是因為有軍魂，那是英雄營才有的軍魂！”
他嘆了口氣：“可如今，英雄營一千二百戰士僅存不足五百，這軍魂，無論如何也無法凝聚出來了，所以英雄軍，實際上早就已經不存在了！”
此言一出，玄德大帝也沉默了下去。
餘寒說的沒有錯，沒有了英雄營的英雄軍，已經不再是英雄軍了。
“可這與你辭去英雄軍主將又有何關係？朕相信你，將他們交到你的手裡，定能還給朕一個英雄軍！”玄德大帝道。
餘寒搖頭道：“陛下，現在繼續成立英雄軍，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英雄營是一個歷史，成於英雄營，興於英雄軍，但此一敗，這支獨立軍，卻也難以再如同往日一般，成為陛下引以為傲的底牌！”
“因為這是一處汙點，永遠也無法洗刷的汙點，所以再成立的英雄軍，也是有汙點的英雄軍！”
玄德大帝聞言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朕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
“朕也沒想到，那個小兔崽子，竟然就這樣將朕的英雄軍折騰成了這般模樣！”
“可如果英雄軍不成立？這笑柄便不會存在了嗎？”
他嘴角露出一絲自嘲的笑容，有些苦澀的搖了搖頭。
餘寒卻是目光閃爍：“破而後立！”
玄德大帝忍不住微微一怔“破而後立？”
然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指了指餘寒：“你繼續說！”
隨即又補充道：“站起來說！”
原本是一場興師問罪的節奏，玄德大帝還特意將氣氛壓得這麼低，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此刻兩人更像是商議軍中要事，投機萬分，哪裡還有一點興師問罪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