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秋葵就忍不住咬牙,十二會的弟子們眼中已經流淌出幾分懼意。
他們都是天之驕子,即便有些軍旅派的弟子們曾經上過戰場,這麼多年,也都被安逸的生活所侵染,面對生死存亡一線的考驗,已不如以往那般果決。
至於那些學院派的弟子們更是不濟,他們臉色蒼白,雙腿都不住的打顫。
只能夠勉強維持陣法,與那些囚徒們抗衡,一身實力能發揮出六七成已經不錯了。
眼見這一幕,秋葵不由得暗自嘆息。
那餘寒不過是方才入門的弟子而已,但從眼下來看,無論表現還是臨場果決的判斷能力,都遠遠超過眾人,甚至各個幫會的那些所謂的天王和飛將,也比他差了太多。
只是想到那傢伙適才竟然罵了自己蠢女人,秋葵忍不住又是一陣惱火。
聚集在她們周圍的囚徒越來越多,終於徹底將他們再次困住,無法突出重圍。
見到這一幕,餘寒也忍不住搖頭嘆息。
“真是胸大無腦!”他目光閃爍道:“眼下這種情況,能夠逃出去一個便是勝利!”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秋葵想要帶著所有人逃走似乎並不容易,但帶走一兩個如同第八天王那樣的高手離開,卻並非難事。
只不過此刻隨著胡泉的介入,連那一絲機會也都沒有了。
他目光掃了一眼周圍的戰場,適才那全力的一擊反攻,雖然扭轉了一些局面,但更多還是為了護送秋葵等人離開。
如今隨著囚徒們漸漸穩定下來,包括甘寧在內的三處戰場,再次漸漸被對方壓制。
尤其是甘寧,此刻他獨自一人面對四大凶徒,只能咬牙支撐著不至於落敗。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長袍上也出現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傷口,不斷有鮮血泂泂流淌出來,說不出的觸目驚心。
他們這邊也是一樣,四大門主畢竟是通玄境界的強者,他們這套陣法雖然強大,但面對兩人已經到了極限,此刻同時面對四人聯手,再加上週圍還有一些法相境界的囚徒們不斷交替著進攻,已經越來越吃力。
陣法運轉也越來越艱難,這樣下去,怕是支撐不了多久。
他心中微微嘆息,隨即將目光轉移到了那道火光衝起的方向,眉頭也在這一刻微微皺起。
“四大凶徒的存在,就是為了守護這裡,而聽大長老說,這裡是禁地!”
“但誰也沒有說清楚,或者連秋葵都不知道,這禁地為何被封為禁地,裡面到底封印著怎樣的存在!”
他眼睛裡精芒不住的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這中心禁地,其實就是一座巨大的陣法,整座荒域古牢之所以沒有一絲大道軌跡存在,絕對與這中心禁地有關!”
“而且,適才我催動的那道真火風暴,在破碎了之後,那些凌亂的大道力量,都被裡面的力量吸收了進去!”
“或許就是因為裡面的那套陣法,才使得這片區域沒有一絲的大道軌跡存在!”
一念至此,他心神一動,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發現大量的囚徒都聚集在了他們離開的方向上。
如果反過來考慮,在通往禁地的那一面,相對來說竟然沒有多少阻力。
他心中不禁生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嘴唇翕動,朝向甘寧傳音道:“甘寧長老,如此下去,我們怕是支撐不住多久,都將隕落在此!”
甘寧一面全力抵擋著四人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餘光也朝向他這邊掃了一眼。
對於這個少年,他本身還是十分欣賞的。
無論之前催動那座廢棄的陣法與強敵抗衡,還是後來與自己一般想法,強行讓秋葵談麼離開,都深得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