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有社員跑到距離田地最近的人家裡找到了牢固繩索,給按在地上的那個男子來了個五花大綁。
至於他那隻快要掉落的手腕,露在外面怪瘮人,而且還在不斷流血。
懶得操持的社員們乾脆從那人身上直接撕下來一塊布,和著一堆泥土把那人的手腕牢牢捆紮起來。
那男子可能是承受不起如此折磨,頭一歪,暈了過去。
人們這才略微放鬆對他的警惕,然後把大部分注意力轉移到陳國泰所說的話上面來。
“喲,老六,明明是你家養的狗,你自己不抬回去,卻要找人幫著抬。你是不是因為身份變化而開始翹尾巴了啊?”
與陳國泰一直都不對路的同宗陳國圖突然冷言冷語地說道。
現場所有人的臉色頓時都微微一變。
陳國圖這話要是在浪潮之前說,那可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在現在這個特殊時期裡說,可是經不住仔細品味。
搞不好就會給陳國泰帶去禍患。
“國圖哥,不要以你的肚量去衡量其他人。我之所以不親自把我家虎子弄回去,是因為我馬上就要去追捕另一個逃進了山的人。事情發生不超過兩分鐘,他無論怎麼跑都跑不遠。我有很大的機會能夠追捕到他。”
陳國泰把手裡的手槍向另一個逃跑的方向指了指,淡淡地說道。
“......”
所有社員全都莫名震撼。
之前他們也不是沒有追過。只不過那另一個人手裡也同樣有槍。社員們根本不敢放開了速度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從那個方向跑進山林。
以往遇到這種情況,都是要大規模發動民兵和村民來一場‘搜山’圍剿行動。
沒想到陳國泰卻牛逼哄哄地表示要單獨一個人追上去。
他難道就不怕那個人隱藏在暗處打他黑槍?
“老六不可!這兩個人說話的口音都不大對,還都帶著槍,很明顯是敵特分子。你一個人追上去,危險性非常高。我已經派人去公社報了案,想必民兵營的民兵很快就會開過來......”
被陳國泰一席話噎得面紅耳赤的陳國圖還沒來得及說話,大隊長陳定本就急忙對陳國泰進行勸阻。
“沒事的大伯。你要對我在民兵訓練中練出來的槍法和身手有信心,也要對我在山林中尋找到獵物的本領有信心。不管死的活的,反正我都得把那個傢伙給抓回來,以免他藏在暗處給咱們生產隊的社員造成隱患。”
陳國泰立即鏗鏘有力地說道。
‘呃’
陳定本頓時無語。
陳國泰一下子把調子定得這麼高,他要是再勸阻,豈不就顯得他思想覺悟不夠?
“對呀對呀。那傢伙如果真藏在暗處,對咱們可真的是一個大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