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廣生一下子對陳國泰能夠給唐局長家不斷提供野雞野兔的事感到了釋然。
“薛成龍,事情是不是他說的那樣?”
魏天佑深深地看了陳國泰一眼,轉頭看向處於語塞狀態的薛成龍說道。
“這,這,魏處長,我,我冤枉啊。這事就算我的確有不對之處,可是,可是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一點。你看看吧,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有三個人的肩膀全部都骨折了,三個人胸膛受傷還在吐血。而且躺地上的王銘原和田波還生死不知。”
薛成龍的眼珠子快速轉動了幾下,打起‘苦情牌’來。
魏天佑的臉色頓時微微一沉。
薛成龍等六個人的肩膀傷勢和胸膛傷勢好像確實不假。地上的兩個昏迷人士的耳朵裡也隱隱有血跡滲出,搞不好就會失聰。
“該!誰讓薛成龍平日裡那樣囂張。現在終於遇到狠人了。”
“說起來薛成龍等人確實是罪有應得。只不過那個小夥子下手可能也確實狠了一點。”
“再怎麼說,薛成龍也是我們鋼鐵廠的人,而那個小夥子明顯是外人。這廠裡的人給外人欺負去了,這個,唉......”
擠在院門口看熱鬧的職工家屬們頓時又議論了起來。
“小夥子,看樣子你說的的確是事實,這事情薛成龍一點都不佔理。不過你既然身具武功,出手就應該知道控制輕重。現在這樣子......”
魏天佑聽著門口的議論聲音,立即有點為難地對陳國泰說道。
陳國泰也聽到了那些議論聲。
他對這些人的是非觀和‘本地主義’頗感無語的同時,心裡也是一突。
“這位領導同志,我叫陳國泰,是靈江高中高一(五)班今年的新生。還不知道領導同志該怎麼稱呼?”
陳國泰正視著身穿幹部服裝腰板挺直滿臉正氣的魏天佑,很有禮貌地問道。
“你居然還是高一新生?我叫魏天佑,是鋼鐵廠保衛處副處長。”
魏天佑對陳國泰不卑不亢的態度很是欣賞,很自然地回答道。
“原來是魏處長。魏處長同志,我承認我的確會一點莊稼把式。但我的武功只是初學乍練,以前從來沒有打過架,所以真的不知道怎麼控制輕重。而且這話又說回來,無論是第一次的薛成龍,還是第二次的七個手持器械的人,他們只要沒有主動向我發起進攻,我又怎麼可能會反擊?再則,我在他們失去了進攻能力之後,並沒有繼續傷害他們。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怎麼處理都全憑魏處長同志做主。”
陳國泰條理清楚地為自己分辯道。
“可是小子,你還手還是太狠了。”
薛成龍立即不服氣地大喊起來。
“我還手太狠?那你不妨說說,我應該做到什麼程度才算合理?”
陳國泰冷冷地對薛成龍說道。
此時陳國泰感到非常蛋疼。
他相信他的行為完全符合現行法律中關於‘正當防衛’的判定描述,說起來應該不負任何責任。
然而現在的法律執行過程仍然非常看重‘情’,他可能多少都會有些麻煩。
不過有管著公安軍的唐局長在背後撐腰,最終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