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娃子,這幾天上山可是有基幹民兵保護安全。你這根棍子比起步槍......”
問話的那位黃爺爺搖了搖頭,指著曬場上十幾個揹著莫辛納甘步槍的民兵說道。
“黃爺爺,我這只是有備無患。萬一遇到野豬,民兵又來不及趕過來的話,可以先抵擋一陣。”陳國泰微笑說道。
“對了,我二堂伯,如果我今天自己一個人單獨打死野豬,那野豬是不是仍然歸我自己?”
陳國泰略略解釋了一句,馬上又看向陳定本說道。
集體‘掃山貨’的時候,執行保護任務的基幹民兵不論是誰,因為今天他們要拿工分,打到的野物就必須歸生產隊所有,沒有歸屬個人的說法。
所以陳國泰才專門問了這個問題。
“只用木棍就把野豬打死,陳家老六是不是飄了?”
“是啊,他飄了。他以為他一柺杖能抽趴野狼,就能同樣幹趴野豬。”
“不過也說不定哈。他這段時間不是在跟韓家小子學武功嗎?他的力氣本來就大得出奇,這有了武功再去對付野豬......”
“嗤,有武功又怎樣?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不信你問問韓興才和他那幾個兒子,他們誰有把握只憑一根木棍就妄想拿下野豬。別說木棍,就是用刀也不見得能......”
“是的是的。基幹民兵就算用步槍,對付野豬也不敢說十拿九穩。而且稍不注意還會出現傷亡。”
陳定本還沒答話,社員們就紛紛交頭接耳地對陳國泰進行嘲諷。
陳國泰對社員們的議論充耳不聞,只管執著地看著陳定本。
“老六,雖然二堂伯不相信你能只用一根硬木棍就單獨拿下一頭野豬,但你既然問出了這個問題,我也就不得不進行正面回答。按照道理來說,今天除了執行保護任務的基幹民兵拿固定工分,其他所有社員的工分都是採摘多少山果得多少工分。你單獨打到的野豬自然是歸你自己......”
陳定本定了定神,一邊思索一邊開口說道。
他的話還沒說完,社員們的神色就是一變。
一頭野豬可不比幾隻野雞野兔。
萬一陳國泰真的單獨打死了野豬......
“......但是老六,野豬不比野雞野兔,你如果真的做到了,會讓生產隊很為難。也許這個問題需要召開社員大會......”
陳定本沉吟著表達出了自己的看法。
社員們頓時神色一鬆。
“我二堂伯,其實生產隊不必為難。我有一個想法你看行不行哈。我如果真的單獨獵到了野豬,就將其交給生產隊,由生產隊給我按每斤多少工分進行核算。”
陳國泰微笑著說出自己的真正打算。
這個時機他已經等待了很久。
“核算成工分交給生產隊?”
陳定本和所有社員都禁不住眼前一亮。
這真的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