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湮滅者·不可名狀者的傳人。”周遊再次伸手,“周遊。”
蝶呆呆看著周遊:“這裡面有幾個頭銜是自封的?”
“95%。”表匠偷偷說道。
“咳!”
“不是自封,這都是群眾的呼聲啊。”表匠趕緊將二人拉到一起,介紹道,“這位是繭,曾經最大的蟲群帝國的領袖,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位逃脫命運掌控,主動脫離蟲群群落成為自由體的女王,她比我們所有人都更看重自由。”
“當然。”蝶輕哼一聲,“規律之魔將層層枷鎖捆在生命體之間,沒人能逃脫奴役,即便是王,也因王國的存續與臣民的福祉,而被所有人奴役,唯有打破枷鎖,破繭成蝶。”
周遊略顯尷尬地說:“嗯……這個,我生活的地方其實挺自由的,你可以去試試。”
“現在的閒魚,不可能有自由的地方。”蝶冷笑道,“請問,你生活的地方,生命有沒有不想做的事?”
“有。”雲吞搶答。
“那可以不做麼?”
“不行。”雲吞再次搶答,這次是含淚的。
蝶笑道:“再請問,生命的全程,有多少清醒的時間在做不想做的事情?”
“除了吃飯睡覺以外的大多數時間。”這次是虛天靈答的。
“這就叫自由?”蝶微笑著看著周遊,“看來我們對這個詞的理解偏差不小。”
周遊只搖頭道:“照你的說法,唯有樂園位面算的上是自由了。”
“你說櫻愫紫那裡?那確實好過大多數地方,但你試過長時間在那裡生活麼?”蝶抬手輕輕撫摸著周遊的臉,“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蜜罐裡的生活,想體驗一下痛苦或者悲傷,我打賭她會和你翻臉,畢竟,她是以幸福為食的。很遺憾,可愛的破局者,你在她那裡沒法自由的享受痛苦,你依然是奴隸,幸福的奴隸。”
“好吧,槓精的奴隸。”
“槓精是什麼?”
“好了好了,大家差不多一個方向就好了。”表匠擦著汗攔到二人中間,“目前不存在者的數量不得而知,但最少,我們需要找到6個,這樣才能將知識拼湊完全,還差得遠呢,快去忙!”
“老表你不覺得她很極端嗎?”周遊搖著頭不去理蝶。
“你根本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麼。”蝶也搖著頭不想理周遊,“對你來說,相當於割除了全部身體,只留下大腦,只有這樣方能洞悉本質。你還在被本能奴役,可憐的破局人。”
“你追求自由就不是本能了?”
“當然不是,我的本能是支配一切。”
“那你就是被‘反抗本能’的意識所奴役的人,不自由就對了。”
“……表匠我能把他裹起來消化掉嗎?”
“別別別……你可能打不過他……”表匠死拉著蝶。
“不要內耗啊,店長。”虛天靈也做做樣子拉了拉周遊的袖子,“常規的意見分歧而已。”
“小傢伙說的對。”蝶哼了一聲,甩開表匠,衝周遊冷笑道,“幹掉冷家再說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