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過來唸。”
“商參鷲倭。”
“念快一些,組成意義。”
“傷身酒窩?”
“……”冷邪痛苦捂臉,“是‘上神救我’。”
“……”周遊良久才反應過來,牙都哆嗦起來了,“你這個暗示,也藏得太深了吧。”
“倭鷲和參商已經是非常不合理的詞彙了,你就沒有感覺到麼?”冷邪也有點動氣,“只要感覺到這些詞的異樣,稍微深挖一下,對你來說很難麼??這已經是非常冒險的暗示了。”
“你這麼一說,我當時看到代號確實也覺得有問題。”周遊托腮道,“我就很自然地認為,這是一條解謎線索,指向魔教在各大門派中安插奸細的故事線,因為對這條線不感興趣,我就一笑而過了。”
冷邪品味著周遊的話,沉吟片刻後,忽然笑了起來。
“原來如此……哈哈,哈哈哈……”冷邪捂著肚子俯身慘笑道,“發現了麼,任我如何暗示,遊客們都只認為這是樂園的故事內容,他們永遠,只能看到我們扮演的角色,而不是我們自己。”
絕望之中,冷邪反而笑得更加燦爛:“遊客怎麼會想到這一層呢?在他們眼裡,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只能是故事的一部分!不是麼?——而這,就是出逃計劃最大的荒謬所在!”
周遊聽罷,心中一涼,頓覺一陣蕭瑟。
冷邪的笑,不僅在嘲笑他自己的徒勞無功,同時也在嘲笑周遊最初的念想。
與周遊展開的各種設想不同,冷邪稱得上是出逃的實幹者了,可以想象,他這些年試過用各種方法暗示遊客,傳達資訊,而現在,這位實幹者給出了結論。
作為樂園中的演員,你越用力,這故事就越多彩。
沒人會在乎你是誰。
只因你存在與熒幕上。
你的呻吟,你的求救,你的吶喊,你的謎團,通通都只是在給故事平添一絲細節,非但不會讓遊客跳出故事的框架,也許還會受到管理員的嘉獎。
正如此前遊客周遊,就這樣忽略了冷邪處心積慮的暗示。
周遊也許想錯了,所謂出逃,所謂暗示資訊,從頭到尾就是荒謬的。
周遊以為自己拐出了一條死路,但很快,他發現,眼前是一洋死海。
沒有波浪,毫無聲息,不見盡頭。
見到這樣的海洋,此前的每一個計劃都被宣佈了死刑。
“搞錯了,暗示是無效的。”周遊雙手撐在膝蓋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至少,我們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排除?除了暗示以外我們還有別的選項麼?”
“有的。”
“……”冷邪稍微一頓,本來略顯絕望的顏藝又變得驚悚了起來,“明示??那等於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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