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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幾位女先生謄寫詩作。.?`?”待所有詩作都被侍女們取走,陶氏對早已等在一旁的幾位女子說道。
這幾位女子年齡在三十至四十歲之間,皆是京中文采德行出眾的女先生,專教貴女們詩詞歌賦,頗受人敬重。
幾位女先生頷,走至成排的屏風面前,持筆蘸墨,在白綾稠上行雲流水書寫起來。
由幾位女先生先行剔除不合格的詩作,把其餘詩作一一謄寫在白綢屏風上,一是為了方便隔帳另一端的男客們品評,二是防止女客們的字跡被認出來,以示公平。
至於作詩者的閨名,當然是不會出現的,不過在白綢屏風左下角處會寫上某府某氏以點明身份,在評詩結果未出來之前,以紅綢布遮擋。
小半個時辰過後,所有合格詩作都被一一謄寫在屏風上,侍女們魚貫而入,把屏風調轉方向,移至隔帳另一端。
女客這邊心懷惴惴,男客那一端則頓時熱鬧起來。
大梁對女子的束縛不像前朝那般嚴苛,“女子無才便是德”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但凡有條件的人家都會給女兒請先生讀書識字。
京中多才女,一座座白綢屏風上龍飛鳳舞,不乏出彩之作,人們爭議的焦點,最終集中在兩詩上。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讀至此處,那人已是痴了,喃喃道,“妙。真是妙極,簡直是把梅花的高潔傲骨寫活了。這樣的詩句居然出自女子之手,還是短短時間內即興而作,實在令我等汗顏。非魁莫屬”
旁邊一人搖頭道:“不,不,詩是絕妙好詩,可另一詩的意境我更推崇。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那人嘖嘖讚歎:“能有這般胸襟的女子,才是名副其實的魁。”
他這樣一說,另一人開始猶豫不決,目光來回遊移,最後一咬牙道:“罷了,都是好詩,實在令人難以取捨,我乾脆各投一支梅花吧。”
旁邊人笑道:“王兄。你投了兩支梅花,回頭豈不是要餓肚子?”
詩會上,一枝梅代表了百兩銀,所以投出之時都會慎之又慎。
那人笑道:“你就不要取笑我這窮書生了,能支援這樣的好詩,還能支援邊關將士,就是餓肚子也值了。”
另一人笑道:“王兄是窮書生,那我是什麼?”
他說著衝侍女招手:“把這兩支梅投給第六、第十五詩。”
能參加詩會的人,就算是沒有功名的學子,出身卻非富即貴。二人不過玩笑一番罷了。
二人都吩咐侍女去投梅,見另一位朋友始終一言不,就推推他道:“陶兄,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是不是看到這樣的好詩。??.??`已經痴了?”
被稱作“陶兄”的男子眉目清朗,一身書卷氣,正是衛國公夫人陶氏的孃家侄子,陶躍然。
陶躍然神情古怪,張了張嘴:“我——”
“我什麼我,別呆了。沒看人家都開始行動了。快看,衛國公世子居然給那兩詩各投了十支梅!”
陶躍然抬眼看去,果然見到一位侍女捧著大束梅花交給站在第六、第十五座屏風處的婢女,負責記錄的人朗聲道:“衛國公世子給第六、第十五詩各投梅十支——”
陶躍然忍不住看韓止一眼,就見他嘴角含笑,神情歡愉,顯然是很滿意那兩詩。
陶躍然心中一動。
莫非,那兩詩是那位表嫂作的?
表嫂的身份,京中大多數府上心知肚明,他是陶氏的侄兒,當然亦知曉其中內情。
表嫂她……以前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