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說那元帕的事?”程瑤滿眼震驚,隨後就是一副被羞辱的表情,望著韓止的眼神痛苦又失望,“世子這是懷疑我?”
韓止心中一慌,握住程瑤的手:“不,我只是擔心其中有什麼誤會——”
程瑤背過身去,不言不語,肩頭微微聳動。
韓止心生愧疚,把她攬過來:“霄兒,我是不想咱們二人之間心生芥蒂,才問你的,真的不是疑心你。”
程瑤抬眸,目光溫柔凝視韓止,終於笑了:“止表哥,我就知道,你是信我的。若是連你都不信我,我真是太難了……”
“對不起,對不起。”抱著纖弱的人兒,韓止愧意更甚。
程瑤低頭埋在他胸膛,唇角彎了彎,緩緩解釋道:“其實,我是對父親說過,我早與你私定了終身。”
“嗯?”韓止有些驚訝。
程瑤雙手環住他的腰,攬得更緊了些:“傻瓜,我若不這麼說,當時就被父親嫁給那個縣丞之子了。本來是權宜之計,結果被他們誤會了。”
韓止心頭一鬆,嘴角現了笑意:“原來是這樣。那我這就去與母親她們解釋清楚。”
“別去。”程瑤拉住韓止,“這種事哪裡是能解釋清楚的。你越解釋,說不定夫人她們越覺得是為我開脫。罷了,既然她們這樣認為,那便這樣吧。只要止表哥不亂想,咱們兩個好好過,那就足夠了。”
韓止抬手,撫著程瑤白皙的面頰:“霄兒,委屈你了。”
程瑤抿唇一笑,抬手環住韓止脖頸。柔聲道:“能和止表哥在一起,怎麼會覺得委屈。”
佳人柔情似水,韓止心中一蕩,忍不住湊過去,攫住那芬芳的唇。
雲消雨歇,荼蘼的氣息久久未曾散去,韓止摟著懷中人一直捨不得放開。只覺渾身上下每一處都歡愉無比。心頭那層陰影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去。
新婚燕爾,如膠似漆,自是不消多說。傳到陶氏那裡卻是勃然大怒。
“世子與世子夫人,當真是每夜要數次水,夜夜不落?”
報信的婆子把頭垂得低低的,點了點頭。心道難怪夫人發火,要是她兒子這樣。她非急死不可。這人又不是鐵打的,如此下去哪裡受得了。
陶氏垂眸,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到底是丫頭生的,沒有一點莊重!“
婆子忙把頭垂得更低。
這話夫人能說。她是不敢聽的。
那畢竟是少奶奶,國公府的世子夫人,再如何不莊重。也不是她一個婆子可以非議的。
“行了,你出去吧。”陶氏擺擺手。
翌日。陶氏就病了。
國公府請了朱太醫過來看診,朱太醫只是開了幾副常喝的藥,叮囑好生調養著。
陶氏歷來身子骨弱,要說大病是沒有的,除了用心調養,還真沒有什麼好法子。
不過這一臥床,當兒媳的便要侍疾。
程瑤在眾人印象裡素來明理懂事,不用任何人提醒,當然是主動提出來了。
當著眾人的面,陶氏半靠在床頭,有氣無力讚了程瑤幾句懂事孝順,便默許了她盡孝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