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偷偷摸摸!”程微漸漸紅了臉,“二哥說,再給他兩年時間,就算到時候還是會有風言風語,至少不能讓外祖母他們像你這般,一聽了恨不得把我浸豬籠。”
“我不是,我只是氣急了——”和舒臉微紅,別過眼去。
程微伸手,拉住和舒衣袖:“和舒,你會祝福我吧?”
和舒看著程微,腦海中想起二人很多過往,最終輕輕點了點頭:“嗯。”
不祝福,他還能如何呢?
室內光線漸暗,一片靜謐。
許久,和舒輕聲問:“程微,親親是很好玩的事嗎?”。
“咳咳咳咳——”這一次,換程微劇烈咳嗽起來。
和舒抬手替她拍了拍,耳根同樣是紅的:“我,我就是好奇——”
程微抬眼看他,霞飛雙頰:“等你小成年禮後就知道了,小孩子家,這麼好奇作甚!”
和舒大怒:“什麼小孩子,我只比你小一歲!”
程微抬頭挺胸:“但我成年了,你離加冠還有六年!”
和舒拂袖而去。
再也不要理這個無賴了,從小到大隻會氣他!
翌日,天大亮。
衛國公府燈籠高掛,紅綢纏枝,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就連那枝頭歡叫的鳥兒羽毛彷彿都比往日光鮮許多。
迎親的隊伍繞著西城敲鑼打鼓走上一圈,程瑤坐在轎子裡,心頭悲喜難辨。
兜兜轉轉,她還是嫁給了衛國公世子。
衛國公夫人陶氏,看著嬌嬌弱弱,卻是面甜心苦,當她的兒媳婦,可不輕鬆。
不過,她怕什麼,只要韓止對她夠好,調養幾年身子再生幾個孩子,就站穩腳跟了。
就陶氏那身子骨,什麼都不好說呢。
程瑤垂眸,從大紅並蒂蓮蓋頭下看著自己塗得鮮紅的指甲。
如今首要的,是要把花燭夜應付過去。
想起這個,程瑤是有些惱的。
太子實在是纏她纏得緊,讓她身子越發敏感了,恐怕到時候只弄些鮮血對付,是不好瞞過去的。
不過對上韓止,她還是有把握的。
大紅花轎抬到了衛國公府,待到吉時,新人拜堂之後,新娘被人扶著送入新房,新郎官則被一群人留住喝酒。
韓止一想起等在新房裡的新娘子,哪有心思應付這些,使了個眼色給韓平,終於找了個機會溜回新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