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良一聽也對,看向程瑤:“對了,這位小娘子是三姑娘的姐姐?”
程瑤端莊一笑:“正是。”
她生得清麗無雙,這一笑。華良小心肝不由一抖,心想那妹妹是個絕色,可惜是朵帶刺的花,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沒想到姐姐也不錯。
他眼珠一轉,又看向程彤,心道沒想到懷仁伯府別的不行,姑娘一個個都很水靈,真是各有千秋。
至於姿色尋常的陳靈芸與程玉,人家華大公子壓根就自動遮蔽了。
“二姑娘,聽說你們程家是符醫起家,是不是你們都要學習符醫啊?”
見程瑤目光柔和,有些遲疑,忙自我介紹道:“我是沐恩伯府的大公子,華貴妃是我姑姑。”
程瑤瞭然:“原來是華大公子。我們府上學符醫的只有三妹一人,旁人都沒有她這樣的天賦。”
“她還真是厲害。”
程瑤笑著點頭:“是呀,若不是今日親眼瞧著,我都不知,三妹竟能瞧出胎兒性別了。”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紛紛附和:“可不是嘛,這事太稀奇了,不親眼瞧著,都不敢相信!”
而那叫黃鵬的少年,似乎想到什麼,緊緊抿了唇。
又有人道:“哎,這是不是蒙的啊,反正胎兒不是男就是女唄。”
華良直接打了那質疑的少年一巴掌:“蒙的?你濛濛試試!沒看程三姑娘一眼就瞧出來那已死婦人肚子裡的胎兒還是活著的嗎?”
說到這裡,眾人好奇心更重:“對呀,也是奇怪,那胎兒是怎麼從死人肚子裡出來的啊?可惜剛才沒看到!”
這些紈絝子都是膽子肥的,好奇心一起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就有人提議:“不如咱們跟過去瞧瞧?那程三姑娘該不會是把死人肚子劃開拿出來的吧?”
話音一落眾人就一通罵:“快住嘴,說得這麼噁心恐怖!”
程瑤睫毛顫了顫,若有所思。
韓止開口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華公子,咱們還是莫捲入這些事為好,以免帶來黴運。”
華良最怕這個,立刻熄了胡鬧的心思。
兩撥人分開,各自遊玩不提。
那些埋葬婦人的人回去後,三月的天氣正合適在路旁巷子口閒聊,幾個親歷的人坐一把馬紮,端一碗粗茶,說得口沫直飛,聽的人更是聚精會神,又有憑空出來的女嬰為證,這樁奇事立刻就傳揚開來。
到了傍晚,少年那爛賭的爹終於不知從哪裡回來,這才知道媳婦沒了,多了個閨女,大驚失色之下匆匆跑上山去瞧新起的墳頭。
這一瞧,差點嚇得魂飛魄散。
不知是埋得淺了還是如何,用草蓆裹著的婦人屍首竟然露了出來,上衣略微卷起,腹部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好賭的人大多沒皮沒臉,這人一思量,卷著婦人屍首就下山了,根據從街坊們那裡聽來的訊息,直接把屍首抬到了懷仁伯府門口。
夕陽斜墜,天**晚,伯府門前的圍觀之人卻越來越多。
念松堂裡,各房晚輩正前來給孟老夫人請安。
孟老夫人喝了口茶:“行了,你們都回去用飯吧。還有瑤兒,今日你上山玩了一整日,想來也累了,就不必留下伺候我了。”
程瑤已經換了一身淡粉色的家常衣衫,一聽孟老夫人這麼說,笑盈盈道:“祖母,瑤兒不累,瑤兒在這裡睡慣了,真的離了祖母,還睡不安穩呢。”
孟老夫人聽了,大為開懷:“就你嘴甜。”
這時,忽然有前院下人匆匆趕來稟告:“老夫人,不好了,有人把屍首擺在咱伯府門口,說三姑娘糟蹋了他媳婦屍首,要咱伯府賠銀子,不然就要鬧到官府裡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