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裘點頭。
“昨天晚上,為什麼不睡覺?”
夏裘用筆尖在空白處畫圈,一圈又一圈,對於初箏的問題許久沒有回應。
初箏等了好幾分鐘,準備下一個問題,夏裘突然停止畫圈的動作,開始寫字。
——夢
“做噩夢了?”
——血
“只不過是夢,不是真實的,你不用害怕。”
夏裘垂著頭,繼續寫字。
——屍體
——他會殺了我
夏裘寫完扔掉筆,撲進初箏懷裡,小孩兒似的摟著她脖子。
初箏摟著夏裘,望向落在地上的那張紙。
——他會殺了我
初箏花了半個小時將夏裘安撫好,讓他能再次寫字。
“誰要殺了你?”
夏裘雙手握著筆,來回捏,顯得有些焦慮。
“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你告訴我,是誰要傷害你?”
夏裘抱著膝蓋,不肯再寫。
初箏把人抱過來,將筆從他手裡拿掉,握著他受傷的那隻手,不讓他用力。
“不想說就不說。”初箏親下他額頭。
夏裘仰頭看她。
初箏以為他在向自己確認,所以又說一遍:“我不問了。”
但夏裘還是看她。
初箏就有點搞不明白了。
直到夏裘用指尖點了點他唇瓣,唇瓣微張,沒有發出聲音,但口型很好懂。
他說的是——要。
夏裘雖然偶爾表現得像個孩子,可他是個成年人。
初箏眸子眯了下。
叩叩——
“初醫生,你在嗎?”
辦公室外的聲音隔著兩道門,顯得有些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