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人生不應該這樣。
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初箏再次見到費盡雪,已經是大半年後張家二少爺的生辰宴上。
費盡雪穿著雖然得體,可是臉色憔悴。
張母站在她對面指手畫腳,費盡雪咬著唇,低垂著眼。
“怎麼,不服氣?”
張母打扮得珠光寶氣,說話聲略尖銳。
費幼萍從費家搬了出去,公司縮水得厲害,現在更多的話語權在張家那邊。
費幼萍得看人家臉色行事。
她也試著找老爺子幫忙,可是老爺子手裡的東西,早就被費絳拿得七七八八。
老爺子也沒什麼辦法。
費幼萍一倒,費盡雪的日子可想而知。
因她的關係,張家長子越發傻了,所以她以未婚妻的身份,被留在張家照顧。
費盡雪反對也沒用,費幼萍都預設了。
向來是被人照顧的人,突然去照顧別人,費盡雪哪裡能適應。
最初的時候,費盡雪想著法折騰張家那傻子,發洩心中的怨怒。
張家傻子那麼點智商,說都說不明白。
費盡雪更加肆無忌憚的欺負人家。
直到這件事被張母發現。
張母也不是什麼善茬,費盡雪一個小姑娘,哪兒是這活了大半輩子狠角色的對手。
不過幾個月,就被張母治得服服帖帖。
初箏聽過這些傳聞,此時親眼瞧見,再次感嘆薑還是老的辣。
費盡雪挨完訓,準備上樓。
轉過轉角就撞上站在那邊的初箏。
費盡雪很久沒見過初箏了,可是每次聽見她的新聞,都是如何被費絳寵,如何幸福……
聽說前不久她和費絳訂了婚,婚禮定在明年。
僅僅的那場盛大的訂婚就成為無數人的焦點。
此時讓她撞見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費盡雪心底只會更加怨恨。
“莫小姐。”張母笑著過來,推費盡雪一把:“還不滾上去,在這裡礙什麼眼。”
費盡雪咬破了唇,嚐到了血腥味。
她不是沒嘗試跑過,然而很快就會被費絳的人‘請’回來。
張家現在這麼對她,何嘗沒有費絳的指點。
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費絳那個瘋子要這麼折磨自己。
“莫小姐,讓您見笑了,我們這邊請……”張母給初箏領路。
初箏不鹹不淡的目光掠過費盡雪,像看一件無關緊要的陳設品。
費盡雪握緊拳頭,渾身都止不住顫抖。
當年她剛到自己家的時候,自己也是這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