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林小草語氣陰森森的讓她滾出去,她還真就離開了,走的時候甚至沒忘記把門關上,這種舉動,對於性格一向倔強的她來說完全是不可思議。
不過林小草也沒多想,他身上承受的傷疤每一道他都記得清清楚楚,起碼在很多時候沒有選擇的絕境下,選擇受傷保命是心甘情願,全身上下,一共一百三十七處傷痕,小半是槍傷,大半都是冷兵器在身上開的口子,疼,鑽心的疼,再怎麼強大的人也不是真正的金剛不敗,血肉之軀的凡夫俗子,誰也做不到可以免疫肉體疼痛,但越疼痛,林小草也就越清醒,他如今的強大和無敵,完全是不計後果的玩命,甚至有意的透支生命換來的結果,林小草沒後悔過,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還願意繼續強大下去。
關燈,睡覺。
沒有半點厚重感的鵝絨被子很溫暖,還帶著一絲可以說得上是旖旎的幽香,林小草鑽進被子,很快就沉沉睡去。
第二日。
元月十四。
元宵節的前一天,早上七點鐘,天剛矇矇亮的時候,林水墨敲開林小草的門,卻發現對方早就已經穿戴整齊,神采奕奕,明顯不像是剛起床的模樣,隨口笑道:“我忘記了,你們這種人應該都會有一個很準時的生物鐘的,而且一般起的都很早,所以以後你負責去買三人份的早餐,中餐在公司裡吃,晚飯我和小白輪流做給你吃怎麼樣?”
“好。”
林小草點點頭,沒有因為林水墨指使自己去買早餐而不滿,也沒有因為房間裡的兩個大美女今後會給自己做晚飯而受寵若驚,真正的平和心態,不高不低。
其實有句話林水墨說的並不對,殺手,尤其是自由殺手時間都異常混亂,準確的生物鐘,瀟灑優雅的姿態,每次出手必定成功,隨即旁若無人的全身而退,這些概念只能是出現在影視作品裡的玩意,殺手的淫靡和墮落才是尋常現象,黑暗世界的生物,普遍很難找到太多光明閃亮的品質。
來到客廳喝了杯溫水,林小草去洗了把臉,剛從洗手間出來,就正好遇到從自己房間裡出來的白楊。
純白色的V領毛衣,胸前屬於女人的驕傲將毛衣高高的撐起,白楊的身材偏瘦,但該驕傲的地方卻一點都不含糊,更難得的是看上去很壯觀的胸部並不顯得臃腫,很大,但卻又有些精緻圓潤的味道,這完全是可以秒殺大部分普通女人的形狀。
林小草眼神向下掃了一眼,忍不住有些感慨,只看臉蛋的話,林小草對於白楊的評價介於8分到9分之間,比林水墨的9分稍差,但如果看小白姐姐的整體身材,尤其是異常挺翹飽滿的臀部,林小草可以毫不猶豫的給出10分的滿分,綜合下來甚至又比林水墨稍高一線。
尤其是現在小白姐姐猶如一隻剛剛起床的波斯貓,慵懶的邁著步子走出房間,小手捂著小嘴打了個哈欠,隨意伸了個懶腰的時候,整個人的身體曲線就顯得愈發驚心動魄,這種緊身誘惑,如果不是見見多了美女的林小草,換一個牲口在這裡的話,當場流鼻血都有可能。
迷迷糊糊睡眼朦朧的白楊長長出了口氣,終於看到站在衛生間門口的林小草。
“早。”
林小草淡淡道,眼神平靜。
白楊還未說話,俏臉卻先悄然紅潤,這一絲說不清道不明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澀非但沒有被她倔強獨立的氣質掩蓋,反而更加明顯。
“早。”
小白姐姐說了一句,來到林小草身邊,伸出手將他拉開到一旁,自己迅速鑽進了衛生間。
林小草有些愕然,嗅了嗅空氣中似乎還帶著些許體溫的體香,聳聳肩走進餐廳,彷彿是因為悄然佈滿了白楊俏臉的那一層動人紅暈,他的心情也明亮了一些。
衛生間裡,白楊用冷水狠狠洗了洗白嫩臉龐,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的紅暈未退,因為剛才搓臉很用力,甚至比剛才還要紅一些。
她有些苦惱的皺起小臉,伸手握著衛生間的把手,有些猶豫。
昨晚抱著要狠狠羞辱林小草身材的心思衝進他的房間,結果不知道是被他那會陰森森的語氣鎮住,還是被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晃了神,當林小草叫她滾出去的時候,她還真的就乖乖的滾出去了。
回到房間的小白姐姐內心頓時一陣委屈加苦惱,感覺各種丟人沒面子,在自己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糾結了半個晚上,一會想著怎麼打擊報復一下那個可惡保鏢找回點場子,一會又想著那個惡人一道道傷疤背後究竟有哪些故事,一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從小到大極少做夢的她竟然在迷迷糊糊中做了一個就算她起床後都記憶猶新的春夢。
在夢中,她的好奇心不斷被放大,一直想著那個惡人保鏢身上的那些傷疤,繼而不知羞恥的去想著如果他脫光了衣服趴在自己身上,摟著自己親熱的時候到底會是什麼感覺,那些傷疤貼住自己面板的時候到底是舒服還是麻癢?
在夢裡她的好奇心似乎很徹底的得到了滿足,但讓她糾結的跳樓的是醒來後她只記得自己在夢中的好奇心,卻忘了夢裡的那種感覺。
小白姐姐的腦海中完全是一團亂麻,鑽出被窩的時候看著那條溼透了的白色小內褲和溼了一小片的睡衣下襬,羞憤的差點哭出來。
“小白,該吃飯了。”
林水墨的聲音在餐廳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