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煦毫不猶豫地答道:“是,你和我一起去。以前沒留意、那裡有什麼特別之處,這回咱們仔細察探一下。”
妙錦沉默稍許,問道:“我們真的還能再次新生?”
高煦怔了一會兒,沒法確定地回答這個問題,他沉吟一陣,說道:“不太清楚。”
他想了想又提醒道,“萬一沒能找到其他人,咱們倆今後歸宿的位置、就不能有絲毫錯位,要準確地放在之前的地方。這樣成功的可能性更大。”
妙錦又問:“是不是可能找不到她們了?”
高煦心情複雜地點頭道:“有可能,等我再製作一部古裝劇試試。如果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人,那麼未知的變數就更大了。”
他默默地思索:自己不能決定結果,但能決定行動。他應該盡力去尋找,因為過程本身的意味、就是高煦還想念著那些人。
妙錦柔聲安慰道:“沒關係的,你不要太執著。就算我們只剩當下,也不算是什麼遺憾。因為大家遲早都會死亡。”
高煦不置可否,伸手握住了她柔軟的纖手:“你是對的,大概只有現在擁有的東西、才最真實。”
妙錦抬頭看著他的側臉:“那你為什麼會如此執著?”
高煦轉頭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開口道:“我很好奇,想再看看、以後的世界是什麼樣的。”
倆人暫且停止了交談。
高煦的思緒還在剛才的話題中,他想到了人們狩獵採集,然後|進入了農業時代、有了王朝興亡,
接著總算是趕上了海航開拓、工業化文明。但世界又緩慢下來了,至今已經有過兩次全面經濟危機。
今後,應該還會有新的文明革|命,從根本上改變社會的執行邏輯,如同人們從田壟間走向工廠、從鄉村走向城市。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呢?
總之高煦不想從這個世界消失掉,他想看見。自己無須再有什麼作用,只要有知覺就行了,他痛恨那未知的恐懼、痛恨時間的永恆。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喧譁聲,回望東邊,朝陽漸起,海天之間彷彿驟然變得明亮。
高煦和妙錦一起眺望天際,觀賞著日出美景。
“譁、譁……”層層疊浪,毫不停息,海浪不斷向岸邊湧來,深色的海浪中、正翻起一朵又一朵白色的浪花。遙遠的天邊,雲朵隱約呈現出抽象的形狀和顏色,人們可以把它們想成任何意象。
高煦的心情,也隨之變得開闊了一些。他最初出生在內陸地區,後來卻尤其迷戀大海。他喜歡海,它是向外的,讓人聯想到更遼闊的世界、更精彩的人生。
遙遠的海天之間,一聲汽笛聲從風中吹來。妙錦的聲音美妙而帶著驚喜:“船來了!”
果然有成排的影子、在海浪之中隱約可見,它們忽然就出現了。風中似乎還有奏樂聲,高煦側耳傾聽,聽出了萬里金陵的曲子。樂曲在海浪中聽不真切,它從遠遠的軍艦上響起,卻彷彿是穿越了四百多年的時間,讓人感概、讓人有點恍惚。
高煦知道,龐大的大明海軍編隊、會漸漸變得清晰,那首古老的樂曲也將更加清楚,只要站這裡再等等。
極目眺望,天邊籠罩在霞光之中。無盡的海浪深處,有著未知,也有著期待。(完)
西風緊
202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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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色》到這裡就完本了,感謝書友們這麼長時間的陪伴,如果沒有你們的共鳴,那麼文字就會失去一切靈氣。因為水平有限,這本書中間、可能有一些不那麼盡人意的地方;後期更新也慢,不穩定。總之並不是“一切都很完美”,望大家海涵。
但我的態度是認真的,這一點書友們可以感受到。我在用靈魂寫作,用有限的幼稚的那一點點才華,用心地寫作,希望它言之有物,並有趣味性。人都需要精神給養,我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提供這種給養,如果你喜歡西風的文風的話。我認為自己在幹著一件有意義的事。
“人與人之間,大概真的只有一個緣字。關聯性如此之少,卻是在更大的時間尺度上、僅剩的東西。”我寫了好幾本書了,不想這一本書的完結、就是緣分的終結。希望開新書的時候,還能與熟悉的你們再續前緣。
之前我和縱橫中文網簽訂過一份長約合同,不出意外的話、新書仍在縱橫釋出。
時間大概在一個多月後,這次必定不會拖延,因為今年經濟壓力有點大,開新書了多多多少有點稿費。另外新書的更新,當然也不可能像《大明春色》後期這個造型,總得追求點成績。
到時候大家上縱橫來看看;或者關注我的qq簽名、qq群,都會發布新書資訊;另外新浪微博號是“西風緊”,平時沒什麼動態,開新書也會發一條。
最後祝大家生活幸福,心情愉快。這不是離別,我還會回來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