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利箭刺破蒼穹,光梭理順亂麻。
身穿格蘭特護甲的迪迦,用百萬噸之力擲出的光矛,刺破了大地,並向著前方繼續向前。
堅固的岩石、厚重的土壤,全然無法阻擋這光矛一點,根本無法使其減速,使得這根光矛速度不減的持續向前,卻沒有在身後留下一點的孔隙,竟是從泥土和土壤穿了過去,就像是穿過幻影一樣,不留一點的痕跡。
飛著飛著,光矛突然間從中間裂開來,一左一右的分成兩根,身後也多了一條光尾,如柔軟的線一樣,被光矛這根堅硬的‘針’帶著向前,並且每飛出一段距離,就會分裂成兩個。
就這樣,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
不一會的功夫,已是三四十之多。
每一根光矛後都拖著一條如尾巴一樣不斷搖擺的光線,持續的向前,朝著這片看不到邊際、也不存在任何東西的虛空飛去。
順著光線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團耀眼的光芒,如太陽一樣懸掛在虛空之中,卻照不亮周圍一點,因為光芒根本沒有射出去,而是環繞著發光體,形成了一個七彩的屏障,如最完美的鑽石一樣晶瑩剔透,閃爍著奪目的光彩,成為了這片無盡虛空中最為明亮的存在。
只不過這原本的完美無瑕,卻因被光梭化為的長矛給刺出了一個孔而出現了瑕疵,並且隨著‘光線’不斷的從光團中抽出,光團的體積也在飛快的縮小著。
而透過表層的光向裡看,只見無數的星河、無窮的星團、無盡的星群,竟是浩瀚的宇宙。
很顯然,這個光團其實是宇宙之外的超空間裡常見的宇宙泡,只是不知為何出現在這片無垠亦無物的虛空之中,孤獨的漂浮著、孤單的發著光。
如若沒有意外的話,那它或許會一直漂浮在這裡,可是‘意外’來了,一根針刺穿了屏障,扯出了光線,向著遠離的方向飛去。
也讓這宇宙泡開始急速的塌縮,內裡的一切都因這宇宙的塌縮而分崩離析。
一個個內含幾千億、幾萬億顆恆星的星系,原本在正常的運轉著,卻突然間好似被一雙大手揉捏了一樣,瞬間分崩離析,中心的黑洞竟被撕裂,吞噬了百億年的海量物質一瞬間全部噴湧而出,釋放出堪稱恐怖的射線、粒子風暴,周圍的星體瞬間就化為齏粉。
但還未波及到更遠的區域,整個星系就四分五裂、分崩離析,所有的星球都被施加了某種影響而高頻震動著,就像行駛在一條急速行駛的汽車上一般,還被抖的出現了殘影,接著殘影就離星球而去,並且是漸行漸遠,並且離的越遠殘影就越清晰,直至最終變的和實體一般無二。
而星球的表面,所有的一切都是靜止不動的,給人感覺就是時間被按下了暫停鍵,將一切都停在了這一刻,以致於沒人發現所有的一切都在‘分裂’,就像是影印一樣,不管是高樓還是大廈,不管是汽車還是行人,全都從一個變成了一長串。
這樣子就是在四維空間,對三維生物進行著‘影印’一樣,並且彼此之間的距離在迅速的拉大,而距離越遠‘影印’的相似度就越低,甚至變的‘面目全非’,成就了一樣的外貌卻是不同的人生。
光線還在持續的抽出,光團還在繼續的縮小,散發的光芒也因此變的黯淡起來,以致於都無法支撐七彩的屏障,使得原本完美無瑕的七彩屏障,從孔洞開始,向著四周裂開了一條條的縫隙。
眨眼間已是密密麻麻,如破碎的鏡子一樣,一看就是搖搖欲墜的即將崩散,而‘光線’還在毫不留情的持續抽出,在奔騰著向前中不斷的分裂,從一變為數十,向著遠方而去,直至‘前方’豁然開朗。
就像是突破了一層牆壁一樣,從空曠來到了繁華的街上。
剛剛還是空無一物,此刻卻是密密麻麻的線。
縱橫交錯、彼此交織,如老樹盤根、似無邊蛛網。
每一根線,都發著光、溢著彩,如彩虹、似寶石,可謂是雕欄玉砌、美妙絕倫。
然後這些從‘虛空’中衝出來的光線,就在光矛的帶領下,一頭紮了上去,和一根根的線連在了一起,融入到整體之中,再分不出彼此來,彷彿一開始就是這樣一般。
“終於完成了。”
迪迦隔著翡翠色的屏障,凝視著這些從‘虛空’中飛出、融入到光網裡的線,它們被託雷基亞擷取,糅雜成一塊,成了個線團,而今終歸原位。
在這一條條分開的線裡,UPG不再是樂隊,而是一支完備的地球警備隊,開著巡邏車,守護著城市的安危;XIO的隊員們開著戰鬥機,在城市的上空翱翔;銀河超市的旗幟高揚、M之家的服裝店生意興隆。
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那片虛空又是什麼呢?”
迪迦想著,將目光投向了光矛飛出來的地方,看到的是猶如破碎的鏡子一般的虛空,無數猙獰的疤痕遍佈,如增生一樣凸起,給人感覺是隨時會被撕裂開來一樣,又像是用一根根繩索反覆梱縛著一樣。
每一道‘裂縫’都散發著幽藍色的光暈,不過卻在快速的消散,顯然這些餘光就是託雷基亞原本施加的‘力量’,藉此擷取了數十個時空,拉入到‘疤痕屏障’的另一面,糅雜成了託雷基亞的試驗場。
“這就是封印之地嗎?”
迪迦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喃喃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