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不誠?”太后大駭,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震驚,伸出手用帕子捂著自己的胸口。
楚天師低下頭,不敢說話。
擺擺手,太后繼續道:“楚天師,你且把話說說清楚,佛祖到底是怎麼說的,哀家哪裡用心不誠,佛祖又是如何怪罪的?”
“太后娘娘,”楚天師搖頭道:“佛祖怪罪的,並非是太后娘娘您用心不誠,而是另有他人。”楚天師抬頭,意味深長地看著太后。
“他人……”太后慢慢思索著,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扭頭對榮貴人冷聲道:“榮貴人,可是你做了什麼對佛祖不尊敬之事?”
不等榮貴人開口,太后繼續冷聲道:“佛祖殿前只有你一個人是剛剛進殿禮佛,其他人都是跟著哀家多年,要說不誠心,只有可能是因為你。”
榮貴人心中大喊冤屈,卻是無法反駁,太后說的有理有據,可是自己不過是……不會的,榮貴人心下飛速急轉,想起了什麼,不停地安慰自己,不會的。
寇姝見到榮貴人的表情,就猜到恐怕是榮貴人自己也做了什麼心虛的事。不由得心中冷笑一聲。卻聽宋謹琰繼續道:“榮貴人,這幾日你的到底做了些什麼,特別是在佛祖殿前,你一一說清楚來。”
榮貴人心中一急,整個人已經跪了下去,道:“回皇上,臣妾就是老老實實抄經文,然後把經文供奉到佛祖面前而已。臣妾絕對沒有對佛祖不敬之心啊。”
宋謹琰皺眉,扭頭對一旁的蘇培元道:“去把榮貴人所抄的經文拿過來。”
蘇培元點頭,隨即轉身取來了經文。
書房裡,還留著榮貴人抄了一半的經文,這本還沒有抄完,故而還留在書房的案几之上。宋謹琰伸出修長的手,輕輕翻動佛經的書頁,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來。
榮貴人跪在一旁,只覺得自己胸膛裡的心正在撲通撲通,幾乎要跳了出來。
“皇后,你過來看看——”宋謹琰忽然開口,把手上的佛經遞給了寇姝:“這當中有什麼蹊蹺的。”
寇姝一怔,接過宋謹琰的遞過來的佛經細細看來,這佛經乃是《金剛般若波羅蜜經》,榮貴人抄的乃是第三節,佛理精深內容複雜冗長,寇姝一頁一頁翻著,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猛然翻到一處,再看前面,心中卻是升起一陣困惑。
再看宋謹琰,兩人對視一眼,均是在對方眼裡看懂了意思。
宋謹琰的聲音慢慢沉了下來:“榮貴人,你確實是對佛祖不敬,你可知罪?”
榮貴人伏在地上的身子不由得一顫,猛地起身看著,心下飛速急轉著,思忖著要不要開口求饒,卻聽頭頂宋謹琰的已經開口:“居然敢找人代抄佛經,也難怪佛祖生氣。”
說罷,宋謹琰把手上的佛經遞給了太后。
太后瞄了幾眼,就發覺前文的字跡和後面的字跡全然不想是同一個人寫的,頓時勃然大怒,厲聲怒喝道:“榮貴人!”
榮貴人伏在地上猛地顫了一下,原本是覺得抄一本佛經太累,才讓先生幫忙也抄一部分,早知道會被發現,還不如全都一個人抄。可是自己找的先生寫的字和自己所差的並不多,為何會一眼就被人看出。榮貴人百思不解。
太后見榮貴人不說話,怒意更盛,猛得重拍自己的座位,身軀更是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可見是怒極了。
孟嬤嬤見狀,連忙上前幫太后娘娘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