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牛富貴聽到張大夫的話驚了一下，隨即又忙問道：“那老婆子會不會……”沒了？
後面的話牛富貴怕犯忌諱沒說出來，張大夫卻是聽懂了，他搖了搖頭道：“只要按時喂藥，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
牛富貴頓時急了，什麼叫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張大夫，你是說老婆子她以後還可能會出事？”
張大夫看了牛富貴一眼，還當牛富貴是真的擔心牛桂花，便解釋了一句：“這顱內的淤血只要散去，老太太便有八成機率能醒過來，只要好好治療，康復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牛富貴便舒了一口氣，但聽到張大夫說要好好治療，這好好治療，又得花多少銀子啊？
他不由得又苦起了臉，又問道：“那這吃藥得花多少銀錢？”
“別的藥材倒是好說，只是老太太這傷，需要一味藥，我這裡還沒有，你得到鎮上藥鋪裡去買。”張大夫回道。
“啥藥啊？”牛富貴苦巴巴地問道。
“麝香。”張大夫回道，心裡想著這麝香的價格可不便宜，老太太這傷一回，可得讓牛富貴大出血了。
“麝香？”牛富貴頓時皺起了眉。
他雖沒見過這什麼麝香，但不妨礙牛富貴知道這玩意是珍貴藥材，就跟那人參、鹿茸啥玩意的一樣，他都聽過，就是沒啥機會見過，他還知道這些藥材都是有錢人家才用得起的。
這麝香他如何能買得起啊？
牛富貴原本就苦的臉，頓時更加苦了，不由得求救一般看著張大夫問道：“張大夫，這麝香……有沒有別的便宜藥材可以代替的啊？”
在牛富貴期待的目光下，張大夫果斷地搖了搖頭：“這麝香有通絡、散淤之效，是主要一味藥材，沒了它，藥效大打折扣，老太太的傷就好不了了。”
牛富貴聽了張大夫‘狠心’的話，都有些想哭了，一時間也不知道這老婆子的傷該不該治了。
張大夫看牛富貴一副絕望的樣子，動了些許惻隱之心，又道：“鎮上回春堂的方大夫是我好友，你報出我的姓名，他能給你算便宜一些。”
“哎。”
事已至此，牛富貴只好點頭。
付給了張大夫300文錢，讓牛小虎跟著張大夫回去取藥材，等張大夫和牛小虎走後，牛富貴猛地回身看向牛二柱和牛翠花，然後走到兩人面前，‘pia~pia’兩聲，狠狠地給兩人一人一個巴掌。
“你們兩個乾的好事！”
牛富貴真的是被氣得不輕，他生的這倒黴兒子，昨個剛剛害他賠了八兩銀子，還讓老大屁股開了花，今個又被他惹出這麼大的事來，要不是還指望著老二家的種地，他想殺了牛二柱夫妻倆的心思都有！
牛翠花臉上本就有傷，這又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她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悶哼一聲，捂著臉把頭低的低低的，連敢看一眼牛富貴都不敢。
比起平日裡愛打罵她的牛桂花，牛翠花更加害怕這個少言寡語的公公，只要牛富貴一板起臉，她就能嚇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