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好說。”張大夫搖了搖頭。
每個人的傷口癒合能力不同,同樣的傷口,有的人能留疤,有的人就不會留疤,這誰能說得準。
但牛翠花可不管這些,她就想得張大夫一個準信,一聽張大夫這麼說便急了。
“你是大夫,怎麼能說不準呢?”
張大夫作為一個醫者,最是厭煩旁人說這種話,他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就是宮裡的御醫也不是什麼病症都拿得準,更何況他。
“我這裡有些傷藥,可以幫助傷口癒合,平日裡注意些衛生,以免傷口感染,至於會不會留疤,就看她自己的恢復了。”張大夫也不跟牛翠花囉嗦,他直接從藥箱裡拿了一盒子藥遞給了牛翠花。
牛翠花連忙接了過來,見張大夫有些面色不渝,也不敢再糾纏了,畢竟張大夫的醫術就連鎮上坐堂的大夫都是認可的,張大夫若是沒了好辦法,那就是到鎮上看結果都是一樣的。
“哎,好。”牛翠花只得應下,然後又問道:“張大夫,您看這問診費和藥費?”
“問診費就免了,只是這藥膏用的都是好藥材,不便宜,你就給我二百文錢好了。”
張大夫也好說話,他平日裡做藥膏的材料多是自己上山採的,他自己有個大院子,平日也都用來種藥材了,製藥的成本就比鎮上的醫館低很多,平日裡賣給村民的藥就是比鎮上便宜他也能賺些,所以問診費他只有時候象徵性收一點,有時乾脆直接不收,遇到窮人家,他有時還會倒貼人藥材,也正因此,張家人在牛家村才會很受村民們的敬重。
他們現在看病又方便,又比鎮上便宜多了,眾人還真擔心一個不注意把張家人給氣走了,可不得小心捧著嘛。
“哎!我這就去給您拿錢。”牛翠花心裡雖覺得這藥膏好貴,但也知道張大夫的為人,賣藥只會便宜,不會多收人錢,為了大妮的臉,牛翠花也得咬牙去給人拿錢。
她連忙帶著蠟燭回房裡找錢去了,牛翠花夫妻倆的錢被她藏在房間唯一的衣櫃後面,只要不移動那櫃子就看不到錢袋,她翻出錢袋的時候稍一掂量就感覺分量似乎不太對。
她和二柱被帶走之前,錢袋裡放著兩貫整錢,也就是兩千文錢,還是這幾年她好不容易存下的。
牛翠花平日裡時不時地就會拿出這些錢數上一數,所以對這些銅錢的分量清楚得很,可剛一拿出來的時候,她只覺得這錢袋的重量輕了不少。
她連忙把錢袋子開啟,一眼就看出裡面的錢被人動過,其中一貫她用繩子穿好的錢,看起來比另一貫少了一大截,至少沒了三四百文!
“哪個天殺的偷了我的錢!”牛翠花頓時大喊了一聲,就連院子裡的人也聽的一清二楚。
牛二柱一聽牛翠花喊錢被偷了,頓時心裡一突,連忙往房間裡跑。
“咋回事?”牛二柱腳還沒踏進房間就開始問道。
“她爹,咱的錢少了,少了有三四百文錢呢!”牛翠花著急地說道。
“三四百文?”牛二柱聞言反而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家裡一共有兩千文錢,若是有外賊來偷錢,都找到錢袋了,斷不可能只拿三四百文,所以心裡便猜測著這錢可能是自家的孩子拿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