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堂的主事大堂之中。
太子的手上端著一杯熱茶,他輕輕地吹了幾下,他看著對面的人說:派了多少人過去。
六個,六個死士,足夠了,刑法堂的主事頭子張鷹笑著說了一句。
太子,這三個人不久前才受封,這樣直接殺了是不是主事頭子有些猶豫地開口說了一句。
嗯?太子抬眼看了對面的中年男人一眼,你是覺得我做的不對?
自然不是,刑法堂的主事頭子趕緊說了一句,我不過是不明白這三人為何值得這樣動手。
哼,太子放下了茶杯,他冷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麼。
太子站起身子,他的眼中閃著寒光地看著外面的天空,他良久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張鷹以為這人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太子才緩緩地說了一句,這才是他想看到的局面。
誰?張鷹瞬著問了一句。
那個人,太子微微地轉過身,他的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容,但是張鷹卻忍不住地毛骨悚然。
那個人又是誰?他沒有再問了,但是,他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這三個人是白王的人,太子淡淡地開口,我殺了他們,我與白王之間的爭奪才真正地在明面上開始,矛盾越是激烈,他不是越樂於見成?他既然不想安安順順地照著意思來,我就讓他看看腥風血雨,反正,無論如何,結局都不會改變。
這三個人不過是第一個墊腳石,一個引子罷了,殺了便殺了,無需在意。
張鷹沒有說話,太子看了對方一眼,皺著眉頭問了一句:怎麼還沒有訊息傳來?
張鷹看了看門外,臉上笑了笑,快了快了。
他的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他的眉頭也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按理說,六個人對付四個沒必要這麼久,他當時為了不讓太子久等還多派了兩個人過去,訊息早應該傳過來。
刑法堂是重邢重法之地,沾染了太多的血腥,所以總是顯得壓抑而沉重,甚至有些陰森森的味道。
張鷹在刑法堂多年,他對於這樣的氣氛再熟悉不過了,但是,不知為何,他看著外面的夜幕,心中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他有過,但是,往往都不會發生好事。
突然,大堂的外面急匆匆地跑過來一個人。
不好了不好了!
那個人神情慌張,進門的時候還差點絆著摔了一跤,幾個踉蹌地栽在了太子的腳下。
幹什麼慌慌張張!
張鷹直接站起來呵斥了一句,他的一隻手上已經凝聚了靈力。
等等,太子一個人抬手打斷了張鷹的動作,他看著腳下氣都要喘不過來的人問了一句,到底發生了什麼?
太子,著著火了!那人喘著氣並沒有緩過來,只是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了一句。
太子看著對方指的方向,他的眼皮一跳,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突然壓低了身子,冷冷地看著對方問:哪裡著火了?!
紅紅軒樓!
地上的人說話依舊磕磕絆絆,但是,他這一次不是因為沒有緩過來,而是因為他被太子的氣勢給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