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認真地解釋道:“我要繼續出發了,我的時間很緊迫,所以不能在丹東雪峰耽擱太多時間。”
人家都這麼說了,高德自然不會提出什麼異議。
“那就保重。”他道
“你也是。”杜維道。
芙蘿拉抬起頭,看著高德。
“芙蘿拉大人需要說什麼嗎?”
“倒是不用。”
“哦。”
“.你要是想說的話,也不是不行。”
“那你保重。”芙蘿拉開心,學著法師說道。
“芙蘿拉大人也是。”杜維蹲下身彎下腰去,直到視線和芙蘿拉平齊,才用一種極為溫柔的聲音跟她說道。
對,是溫柔,而不是溫和。
若是有認識杜維的旁人在此,怕是要把眼珠子都嚇出來。
世上竟然還有人兒,是能讓杜維彎腰,是能讓杜維尊稱為“大人”的。
站起身來,杜維沉默了片刻,突然又道:“要不要比一比看誰先登頂?”
杜維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提出了這樣的建議。
但總之,就是想。
高德愣了愣,然後笑道:“那你可能要自取其辱了。”
杜維似乎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樣的回應。
他的聲音中多了一絲認真:“敢這麼對我說話的人,你是第一個。”
“但我並不想引起你的注意。”怪不得接上古龍的臺詞,原來走得是“霸道總裁”畫風啊高德心態向來很好,其中一個體現就是,總是能在各種時刻冒出一些不合時宜的冷笑話。
很可惜地是,杜維依然不能意會這個梗。
他只是沉默地轉身,向著山巔,重新出發。
無論杜維的出生再如何顯赫,所承擔的壓力再大,平時再冷酷,但他終歸只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十七歲青年。
在高德前世,這個年齡甚至不能稱之為青年,而是喚作少年更為合適。
每個經歷過這個年紀的人,都能明白那種在青春期裡煎熬,因為教條或者學業壓力努力壓抑自己情緒的感覺。
而這種壓抑,往往會在“高考”之後,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釋放出來。
這樣,青春才算圓滿。
而杜維本來是沒有機會這樣做的。
他只能用無懈可擊的完美姿態度過自己本該充滿熱血與叛逆的“青春期”,然後成為一個真正的“成年人”。
但是,現在,他似乎有機會去體驗到那麼一點點,屬於“少年人”的體驗。
沉默,但是心情激揚。
一場大風過後。
丹東雪峰有很多地方發生了變化。
對於整座山的生態來說,這並不值得一提。
但對於個體以及區域性地區而言,這些變化還是很突出的。
高德最直觀的一個感受,就是明顯感覺碰見的動物以及地脈生物變多了。
另一點就是,不知是大風導致,還是因為隨著海拔提升,高德如今踏足的地區少有人涉足。
總之,他在漸漸地開始發現一些在外界還算值錢的雪域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