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他的眼神有點奇怪,陳雅不由退後一步,撫著臉問道:“趙郎,你怎麼了?”
趙俊沒有回答,他只是收回目光,廣袖一拂朝房中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厭惡地想道: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因為這個婦人。要是沒有她迷惑我引誘我,我定然不會與宛娘鬧到這一步!要是宛娘還在我的身邊,憑她的才智,我何至於身為二品官,卻連個太監也敢公然呵斥,冷嘲熱諷的?
與此同時,衛府中,衛子揚已經派人去接收了新帝送給馮宛的莊子。而這麼一會功夫,府門外人來人往,已堵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與外面的繁華熱鬧不同的是,衛府中顯得清淨多了。沒有以往大勝得歸後,那絡繹不絕的賀客,也沒有紛至沓來的貴人馬車。似乎眾人不約而同地遺忘了衛子揚的存在。
這一點,不管是衛子揚還是馮宛,都是心知肚明。想來,陛下的態度已在權貴裡傳遍,而衛子揚再是英雄了得,也不過是一員武將。陛下的態度沒有緩解前,可沒有人敢前來攀附。
便是有那麼一些與衛子揚關係匪淺的官員,見到別人不曾前往,也沒有必要做出引人注目的事。
難得的清淨中,馮宛與衛子揚各自清洗了一下。此刻,兩人坐在院落裡,衛子揚舞著劍,馮宛則在一側靜靜地縫製著他的春裳。
午時的陽光依然炙熱,可這一動一靜的兩人,卻透著一份自在,彷彿昨天的一切風雨與他們毫無干係。
衛子揚舞了一會劍後,收劍入鞘,大步走向馮宛。
來到她身後,他低下頭晃了晃頭,故意把自己臉上的汗水灑了馮宛一頭一臉後,對上她又好氣又好笑的眼神,低啞說道:“阿宛,你好髒了呢,我抱你去沐浴如何?”
騰的一下,馮宛一張臉漲得通紅,她白了他一眼,說道:“盡胡說八道。”
衛子揚哪裡在聽她的話,他徑自雙手一合,喃喃自語般說道:“是了,明日我們便成婚了,到得那時,你是我的婦人,我要共浴便可共浴!”
見馮宛羞得連頸子都紅了,他嘿嘿一笑,低頭便向她吻去。
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不等馮宛把他推開,衛子揚已站直了身軀。幾人來到他身後,低聲說道:“將軍,宮裡宮外都沒有動靜。”
衛子揚蹙了蹙眉,淡淡說道:“那昏君可有醒來?”
“早醒了。”一個護衛應道:“現在正在宮中縱樂呢。”
說到這裡,他朝衛子揚看了一眼,沒有說,新帝一醒來,便把那個長相與衛子揚相似的美男叫過來,當著眾臣和太監宮女的面,把他脫光了衣服狠狠折辱了一番。折辱的時候,他叫的還是衛子揚的名字。
新帝做這些事時,不但沒有防著擋著,看那架式,直是恨不得衛子揚知道一樣。
不過,他們雖然得了訊息,可借給十個膽子,也不敢把這種事當著衛子揚的面說明。
衛子揚蹙了蹙眉,沉聲說道:“讓人多加留意……他們向來輕視阿宛,現在因她壞了事,必定記恨於心。多注意這方面的訊息。”
“是。”
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鼓譟聲。初初聽去,盡是一些女子的聲音,或清悅或明亮,煞是熱鬧。
就在眾人愣神時,管事大步走來,他朝著衛子揚一禮,朗聲道:“將軍,相國夫人,趙夫人,李夫人等諸位婦人攜小姑們趕來,說是明日乃夫人與將軍的大喜之日,特意前來恭賀。”
他轉向馮宛,問道:“夫人,可要出門迎接?”
馮宛還沒有開口,衛子揚已在一旁冷冷說道:“一直冷冷清清,怎地這麼一會又紛紛前來了?是那昏君的意思嗎?”
他身後一人應道:“正是。陛下有過此等交待。”
聽到這裡,衛子揚揮了揮手,朝馮宛說道:“既是如此,阿宛便去見過他們吧。”轉眼他又吩咐道:“多叫幾個護衛跟著,別出了差錯。”
“是。”
馮宛剛剛提步,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一護衛稟道:“將軍,宮中來了一批人,說是前來恭賀將軍大婚的。”
宮中竟然來人了?
衛子揚先是一怔,見到那護衛臉色不好,不由沉著臉問道:“說清楚些!”
“是。”那護衛頭一低,大聲說道:“那些人,全是陛下北宮嬌客。”
直過了一會,衛子揚才反應過來:北宮嬌客?也就是說,來的都是一些陛下的男寵了?自己剛回來,不見權貴,不見文武官員,卻派一批男寵前來相賀,這是什麼意思?一瞬間,衛子揚的臉色變得鐵青!
這是昨天的更新,今天我試一試,看能不能碼出第二更來。如果不能,明天也會補上。
畢竟年齡大了,現在手腫腳腫的,動則一晚一晚的睡不著,到醫院檢查,也有妊高徵什麼的,過幾天還要抽臍水檢查。
不過欠大夥的更新,月底必然會補上,大夥不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