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向來也很尊重自己的第六感,譬如就在方才,他一語中的,戳中了道穹蒼的“他”。
這會兒,同樣沒有放過這種感受。
十字街角那邊,頭髮分身舉著貪神,立即改口問上了別的問題:
“阿藥歸零,是否如你一般,會有一個類似‘虛弱期’的存在,在此期間,你可以為所欲為,而不被看到?”
“有……”
“這代表什麼?”
“繭閉期……代表……即將……歸零……”
“需要多久?”
“長則……一月……短則……半日……”
那確實短!
不過藥祖準備那麼充分,也可以理解。
而北槐不一定揣摩得透藥祖的,所以他的“半日”判斷,理解成“半個時辰”,或許都不為過。
“在此期間,即便你呼喚阿藥真名,他都不會反應嗎?”
“不會……”
“如何才能令得他有反應呢?”
“入侵……悲鳴……帝境……”
那就難怪,藥祖準備那麼周全,最後還要以大世槐裹挾整個悲鳴帝境,開始流浪星空了。
還得是自己人懂自己人啊!
徐小受暗道北槐這一波,可真貢獻了不少,若之後真針對藥祖成功了,北槐得居首功。
回過頭來,卻是看到眼前道穹蒼在自己盤問北槐之時,同樣沒有閒著。
他翻出了三枚銅錢,在玉盤上拋了六次。
出神略作思索之後,又偷偷將手指藏於袖袍之間,掐出了不少金光。
“……”
徐小受看得沉默。
這個神棍作法,現在是絲毫不加掩飾了,實在是看得人心頭髮憷。
待得道穹蒼一系列操作停下來時,他立馬問道:“你算出了什麼?”
道穹蒼唇角微掀,不答反問:“你剛才也走神了,在想什麼?”
“我先問的。”徐小受寸步不讓。
道穹蒼懶得和這小氣的年輕人掰扯了,眨了眨左眼,微笑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什麼意思?”
“如我所料不差,祟將開眼,藥已沉睡。”
?
徐小受突然就立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莫不成自己拿下的那個北槐是假的,還是說貪神早被道穹蒼標記了,十字街角發生的事情他知道?
不對啊……
意道盤早已經大掃除過了。
自己身上、貪神身上,一個道穹蒼的尿跡都沒有的,他現在也不敢在自己身邊人身上亂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