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之前見的是誰?
盡人悲鳴帝境一行,其實是黃粱一夢?
可華長燈切切實實和“某一位”二合一過,還被賦與了祖神命格,祂是何方神聖?
三十年修劍鬼,必然時常觸及鬼祖,華長燈卻完全沒有看出破綻,誰在演戲?
藥北、華鬼,北槐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什麼角色?
鬼獸寄體實驗,是否和這個事實真相有關?
魔祖、祟陰,是否與之有染?
死神之鐮中的輪迴權柄,除了鬼祖,誰贈得出?
第二次見鬼祖,與初次見鬼祖,是同一人,還是不同人,還是同一人在扮演混亂時間線下不同的鬼祖,亦或者時間線真的亂了?
空餘恨,和這件事有關嗎?
鬼祖,真的對外求助過?
細思極恐!
最恐怖的是,當一連串問題在腦海中自行丟擲來後,鬼祖的臉也貼在了眼前,笑著搖頭,言辭微妙:
“下次見面,我或非我。”
……
乾始帝境。
徐小受有一瞬感覺腦子裡炸開了煙花,棋手這個位置坐得,真如坐針氈。
此前費盡千辛萬苦之力,勉強推演出來的大勢輪廓,因由本源真碣:鬼的出現,好像要推翻重來了?
這中間究竟涉及了多少!
思緒亂成一團麻,卻不得不強自冷靜,可要如何去思考呢?
好像又沒有捷徑!
只能從蛛絲馬跡中,慢慢去抽絲剝繭。
從既定的事實真相出發,找出一個個問題的是與否,以及除卻是與否外的模稜答案。
放棄?
放棄找答案,是最簡單的。
但八尊諳還能留多久,出手幾次,憑定聖神大陸幾回呢?
祂一走,這些隱藏的禍端,必將爆發!
而留著八尊諳不走?
三祖是蠢了麼,工於心計至此,這個時候不藏,難不成跑出來跟老八死磕?
直到這個時候,徐小受才知曉,八尊諳留給自己的爛攤子,究竟有多難。
他捏著手上棋子,不動聲色望向了對面:“佩佩兄對本源真碣,有什麼認知?”
“知之不深。”
道佩佩沉浸在鬥獸棋的魅力中,真好玩。
對於徐小受突發奇想的各種問題,他早已適應,這傢伙腦子裡時不時會蹦出來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不深,是多少?”
但當徐小受追問時,證明這件事不再是無足輕重。
道佩佩於是抬了起頭來,思索著道:
“本源真碣,不出意外,應該代表了祖神的‘傳承’,或者‘後手’,這也只是猜測。”
“具體此物如何使用,五家皆無記載,畢竟如果你是魔、藥、祟,會將這些公諸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