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苟應該是開著青河劍界在窮追猛打,清泉濯足根本跑不掉,連傳訊都難。”
“他面對的是古劍修,是全盛狀態的苟無……老苟!是十尊座!被抓住一個破綻,恐怕當場死亡!”
“而這領域性質的青河劍界,更將大戰的波動遮蔽得只剩一點點。”
“至於戰鬥?鶴亭山上何時沒有戰鬥?大家司空見慣。”
“煞情五佬狂歸狂,對彼此實力知根知底,只要受了劍傷的對花啜茶沒亂跑、沒傳訊出事,根本不必支援。”
“所以……”
香姨聳聳肩。
所以就這麼死了?
荒謬中有點合理,真實中略顯滑稽。
可總體看來,未免還是太慘了吧,就因為一個洗腳?
“然後呢?快說!快說!”
“你師父不常在靈宮吧?”香姨突然一問。
“是的……”
徐小受說完一下恍然。
難怪桑老頭在靈宮沒什麼存在感,敢情這傢伙一有空就跑去中域搞事?
猶記得初見桑老時,自己還趕著去參加風雲爭霸,卻因為磕藥成了個軟腳蝦,差點誤了時辰。
道途所遇草笠老,一失足成千古恨!
那等“大事”期間,才是桑老偶爾會回靈宮的時間點?
“但提這個做什麼?”徐小受問,卻是知道自己遇到桑老那會,已經是當下故事的十六七年後了。
香姨唉了一聲:
“因為當時無袖去了東域,不在鶴亭山,這也是悲劇釀成的直接原因之一。”
“老苟斬掉一佬後,沒有驚動其他三佬,帶著屍體走了。”
“守山的背山起樓、對花啜茶、松下喝道感覺到不對勁,封山找人,但沒有找到清泉濯足,第一時間通知了無袖。”
“無袖從東域趕回之時,已是小半天后了。”
聽到這,徐小受深深閉上了眼睛,感覺血腥之戰,近在眼前。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深刻理解空間屬性和古劍修幻劍術修煉者的強大。
香姨捧著酒杯溫著手,眼神有些悲慟:
“白衣執道主宰,本可以率領中域桂折聖山聖神殿堂總部所有可臨時調動的力量,直接抹平鶴亭山。”
“這其中包括白衣、紅衣、各地聖神衛,乃至是借用天機傀儡,調動六部之力。”
“可老苟終究只是外人,在多般逮捕無袖未果後受到了排擠,在沒有充分證據下,他只能調動他手下的白衣。”
“但這也夠了!”
香姨搖頭嗤笑,似是在笑苟無月的固執和為他不值,道:
“無袖趕到鶴亭山時,山上山下,血流漂櫓,滿地浮屍,斷兵殘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