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徐少不緊張……
但這是個異人,無法用常理論之的那種,要排除這個選項。
“懷疑?”
另一面徐小受回過頭,面色恢復了莊嚴,卻咬著守夜話語中的破綻,只端茶品茗,平靜回應道:“前輩僅僅只是懷疑嗎?可有什麼證據?”
守夜神色更冷,直勾勾盯著桌前這張陌生的臉,試圖從中找到和徐小受類似的神色,以及其他言語破綻。
“現在時間,是紅衣的審判時間,徐少只有回答的義務,沒有反問的資格!”守夜一拍桌子,聲音冷冽更甚。
蕭晚風默默後撤幾步,伺立在徐少身後。
他一走前些,便覺得這當頭的威壓,有些要將他壓趴下的趨勢,所以只能將一切交由徐少去承擔。
畢竟,他只是個幹份子事,拿份子錢的端茶倒水人。
天上第一樓的其他事宜,和他蕭晚風無關。
徐小受自然不曾被守夜的氣勢壓垮。
他更加能看得出來,守夜手上根本不曾有任何實質性的,可以判定自己罪名的證據。
否則。
依照這老頭的脾性,當場拿下他抓進紅衣監獄審問,豈不是更好?
但既然沒有證據,自己現在也還不是徐小受,而是半聖傳人徐得噎。
那這一場審問……
說實在話,徐小受覺得只要自己不露出明顯破綻,只會是過過形式,走不出任何結果。
畢竟司空見慣了,徐小受也不覷守夜的迫壓,只風輕雲淡道:
“前輩似乎有些過了!”
“紅衣可以無緣無故拿尋常人等來問罪審判,但似乎,這一舉措,並不能強加到本少身上?”
徐小受語氣波瀾不驚。
他甚至只旁敲側擊,輕輕點出自己半聖傳人的超脫身份,便將剩下的一切,交由守夜自己處理。
不出所料。
守夜還不曾動,他身後的紅衣已經有些站不住腳,欲言又止了。
誰都知道,這一波審判的物件,是一個半聖傳人。
對外人的咄咄逼問的審判方式,根本不適合強加到這麼一個半聖傳人身上。
但前頭領隊的是守夜,不是蘭靈等。
所以後方紅衣人群也只稍稍有所動靜,便是壓下了開口勸說的衝動。
還是那句話。
一切有守夜頂著,一切由守夜負責。
“呵!”
方桌對面,守夜更加不曾被這徐少的一句給駁回。
他一聲冷笑過後,再是厲聲言道:“徐少此言,莫不是覺得,你背後有半聖勢力,便可以凌駕於紅衣、白衣這兩大執道組織之上?”
這又一頂屎盆子扣下,蕭晚風在徐少後頭聽得都腳步踉蹌了。
他輕輕用膝蓋頂著徐少座下長椅,勉強支稜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