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主人在背後鎮著,說實話他也沒底氣壓住這些冷血的禽獸之屬。
畢竟這些畜生真瘋起來,除了主人誰都敢咬上一口。
說罷,臺吉懶得搭理他們,直接丟下他們轉身離去。
眼下他最重要的是如何將那博爾氏養成,以此換取自己未來的輝煌前程和安穩保障。
若是天命眷顧,她日後能如和雅夫人一般替主人誕下子嗣。
他憑藉這個義兄之名,便是外戚。
以後誰敢小覷他?
時日一久,怕是就連他的蠻族身份也沒人敢再當面提及!
為此,他不得不將當初那一眼動心的旖念死死壓制在心底,不敢表現出分毫。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臺吉忽然感覺有些失算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漸漸發現每次教導博爾氏時,她看自己的眼神,過往的仇恨與恐懼越來越少,甚至多了幾分親近與……依戀。
臺吉心中悚然,幾經猶豫後,終於不得不提前將話題點破。
“玉兒,為兄之所以教你這些,是為了讓你侍奉一人,而那人正是為兄的主人。”
此話一出,那張如玉容顏一如預料中,瞬間蒼白。
見她輕咬薄唇,眸中盈出水光,臺吉心中刺痛,可還是狠心道。
“別怪我,我雖有私心,卻也是為了你好。”
“為兄的主人乃當世英雄……”
說著,目光帶著幾分狂熱將韓紹的一應成就娓娓道來。
可少女情絲最是單純,一旦動心,大多心無旁騖。
就算旁人再是完美,也不會輕易更改。
所以對於臺吉的話,博爾布泰只是痴痴地看著他,口中如泣如訴道。
“我不恨你殺我父兄、屠我族人,能不能……不要將我送人?”
美人訴說情絲,足以將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臺吉也是眼中現出猶豫掙扎之意,可最終還是化作了冰冷與漠然。
“不行。”
若是金兀朮不知道此女,剛剛那一瞬間的衝動之下,他或許會真的不顧一切地將此女昧下來。
可現在卻是不行。
他那天生薄涼的性子,不會允許自己為了一個女子,去賭會不會失去主人的信任。
“我給你一天時間好好想想,若是想通了,我會繼續教你。”
“日後若你命好,能得主人寵愛,我可在外為你倚仗,全力保你在內宅安穩。”
“若你冥頑不靈,那就……”
臺吉冷漠中帶著幾分殺意。
“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