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金兀朮惱怒的模樣,臺吉把玩著手中的酒盞,不動聲色地道。
“怎麼?安答對那博爾氏也感興趣?”
廢話!
這些年那博爾氏的美貌傳遍周邊草原,覬覦她的部族不知凡幾。
他金兀朮怎麼可能不感興趣?
只是相較於直接拿來自己用,金兀朮則更傾向於將她用來換來更大的利益。
比如用來作為麻痺那人的棋子來使用。
“你!你壞我大事!”
金兀朮指著臺吉,怒聲道。
壞他大事?
臺吉先是一愣,而後瞬間明悟失笑。
看來這狗東西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只可惜這狗東西出手慢了,到手的籌碼,他又怎麼可能拱手相讓?
眼皮開闔了幾息,臺吉泯了口酒,輕笑道。
“你看,又急,安答啊,氣大傷身,稍安勿躁。”
說著,無視金兀朮怒瞪的雙眼,仔細整了整身上雍制武服衣襟,才笑著道。
“安答放心,如此難得的美人,咱們這些給主人當狗的,又怎配享用?”
“我已經將那博爾氏收作義妹,等養上一些日子,再給主人送去。”
“到時主人必然能看到咱們的忠心。”
主人?狗?
滾蛋!你是雍人的狗,本汗可不是!
看著一身雍人打扮、在整個兀朮部特立獨行的臺吉,金兀朮臉色青紫變幻,可最終還是沒有反駁。
此外,只要他沒動那博爾氏那就好。
和草原不同,那些雍人太講究。
那博爾氏若是失了貞潔,就廢了。
心中鬆了一口氣,已經沒有興致的金兀朮隨手推開懷中女奴,目光直視自己這位好安答,說道。
“臺吉,將那博爾氏讓給本汗吧,回頭由本汗送給燕公便是。”
“放心,這份榮光,本汗同樣不會獨享……”
臺吉聞言,終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可汗,臺吉將你當安答,你這是將臺吉當……傻子?”
“臺吉!你放肆!”
砰——
身前的桌案化作齏粉,狂暴的氣息宣洩之下,瞬間將剛剛伺候他的女奴震成血霧。
臺吉身形未動,一臉嫌惡地將四周血霧遮蔽在外。
而後輕抬眼皮,淡淡道。
“金兀朮,本將軍給你面子稱你一聲可汗,不給你面子,你算個什麼東西。”
“別忘了,你今日的這一切是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