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輕聲地道:“我聽到了一些小道訊息,不過還沒有確認,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我怕我們都會受連累。”
“有這麼嚴重嗎?”皇甫大人道。
“唉,反正這事我看著挺懸的,不過,我已經想好了對策,我把你當兄弟,才告訴你實情的。”
“是,是,王大人,到時,你可要連我一塊兒幫,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地死。”
“現在最忌悔什麼事。”王老虎說著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人,才輕聲地說道,“叛逆。”
皇甫大人心裡咯噔了一下,“不會吧,汪大人不會做這樣的事吧。”
“你別看他一臉正經的樣子,背地裡幹什麼事,有誰知道呢?”王老虎道,“別說是我說的,你自己心裡知道就好了。”
果然兩人在聊話的時候,汪前溫又帶了兩個護衛出了房去。
王老虎看著他出去的背影,知道他此去的目的。他在等這個機會,他要從各方面進行配合,將矛頭直指一個人,一個他希望的人。
錦 衣衛牢房。
鄺大人正在牢房裡審問張正,因為背後人的重要性,所以他才會日夜不停地對他進行審問,想盡快從他嘴裡撬開,知道他背後的故事。
“正玄,你在錦 衣衛裡的職位比我高,按理我不該對你動刑,還應尊稱你一聲先生,但是現在時局不同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樣為人賣命,受苦的人是你自己,說不定還會將自己的命 搭上,這又何必呢?”說著鄺大人走到了張正的身邊,摸了摸他胸前被打的血淋淋的傷口。
張正已經經歷了一夜的刑罰,身上的傷痕已經累累,再加上一夜未睡,這意志已經不如剛進來的那會兒,但他腦子還是十分清醒,他看著眼前的鄺大人,道:“你白費力氣了,我什麼都 不會說的。”
鄺大人笑了笑。“你是從錦 衣衛出去的,應該知道 錦 衣衛,沒有人能從這裡活著出去。”
“哼,你別磨嘰,你們錦 衣衛的技倆,我知道 的很,嘻哈哄騙,我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你能忍住這麼多刑罰,已經算不錯了。你再看看,這裡還有很多種刑具,一樣一樣試,還可以用上一個月,那個時候,可不是像現在這樣了。”鄺大人說的是實話,若是刑罰樣樣試過去,他能忍到什麼時候,都 說不定。
張正道:“我現在已經記不起你是誰了,我也不想記起來。我勸你還是早些將我放了,要不然,我家主子會拿你開刀。”
“你家主子?他是誰,說出來,我讓他來為你開罪。”
“不用了,我家主子,你高攀不起。”張正道。
“看來,我今天不給你來點厲害的,你還不知道我們錦 衣衛的厲害。來人,彈——琵——琶。”鄺大人終於等不了了,他要拿出威力最厲害的刑罰。
根據《明史》所載,彈琵琶這種刑罰是明朝錦衣衛還有東廠番子審問犯人時,用於逼供的一種酷刑。用刑時,將犯人衣服脫盡,雙手向後拉並捆綁起來,此時肋排凸顯,僅一層皮和神經組織,行刑人用鋒利的匕首小刀在犯人身上一刀刀割下去,最後露出森森白骨。
行刑之人如彈琵琶一般,用刀刃在裸露出的白骨上,來回地劃撥,如是者兩三次。這比凌遲還狠,凌遲不過是割肉,這個是割肉加刮骨。如此酷刑之下,試問又有幾人能招架的住。
錦 衣衛裡的人將張正上身的衣服給脫了去,綁在了一根梁之上。看著虛弱的張正,鄺大人絲毫沒有可憐之意。他再一次靠近了張正,道:“你可知這彈琵琶之刑,用刀一根根地將你身上的肋骨挑出,讓你生不如死,再用你的骨來進行彈奏,生死不行,最後,你還得含痛而亡。這樣的苦,你能受得了嗎?”
張正沒有說話,聽鄺大人的介紹,這種刑罰確實比較嚇人,要這樣一次次地從刮骨中的苦痛中熬過來,光現在想想,也是不可思議。
鄺大人拿過一把小刀,在張正的面前晃了一晃,道:“你可想清楚了,我就要開始動刑了。”
劉謹房。
有個小太監通報,道:“千歲爺,王老虎求見。”
劉謹摸 著菸斗,頭也沒抬,隨口說道:“他有說什麼事嗎?”
“他沒說,他想親自見千歲爺,這件事要當面跟你說。”小太監說道。
“這個王老虎,說我不見。”劉謹道。
小太監出去回了話,沒多少功夫,小太監又進了劉謹的房裡,道:“千歲爺,王大人說這件事非常重要,他要親口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