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的身上綁了繩子,在場子的中央,這個情形也點像是審判大會。
大汗前方,放著閃著寒光的紫獸劍。
“各位草原兄弟,昨晚我部落三百八十六口人慘遭奸人殺害,這個殺人狂魔潛伏進草原,肆意妄為,對我草原人殘酷殺戮,這樣的人,不值得我們對其可憐,這樣的人死有餘辜。”大汗道,“這個在場中間的人,他叫王老虎,是個漢人。”
王老虎也沒有想到大汗會是無此無恥,在抓了他之後,不再審理,也不講任何證據,在他完全控制了草原之後,就肆意為之,他說黑是黑,他說白是白。
王老虎不禁仰天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這一笑,讓大汗有些頭腳發麻,道:“王老虎,都 這個時候了,你還笑什麼?”
“我笑你們草原人,一個堂堂的大汗,竟然是上法盲,我殺人,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我殺人的證據在哪兒?這些都沒有調查清楚,你就口口聲聲咬定,人是我殺的。”王老虎道。
“能下這麼重的手,不是你還有誰?難道是我們草原人?”大汗道。
這大汗真是太不要臉了,明明是鄂爾多人殺了草原人,現在卻指鹿為馬,硬說是王老虎做的。現在缺的就是證據,當天 的雨水沖刷了有可能留下的證據,王老虎也是在打鬥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的一些線索。
大汗不追查鄂爾多人殺蒙古人,也不追查他們殺勒布,背後之人很有可能 就是大汗。
沒想到勒布卻在此時站了起來,對著大汗喊道:“大汗,你這是在無中生有,我雖然不清楚事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但我相信這件事另有蹊蹺。”
“還有什麼時候蹊蹺?”勒佈道
“草原人就是草原人,不會下這麼重的手,只有外人,才會大開殺戳。王老虎知道漢人的草原已經出現了紛爭,他就進入草原,謀蓄殺害部落中人,以造成部落恐慌。”大汗道。
“大汗,王老虎來草原,他的目的是想結束兩邊戰事,而非大汗口中所說的。”勒佈道。
老巴說大汗和漢人相勾結,欲找大汗和勒布的碴,而大汗直接說王老虎進入草原是蓄謀動亂,並沒有將其他人拖入水中,他一方面想給王老虎加罪,一方面是給首領留了條路。
“大汗,我現在可以當著草原人的面,說明我的來意,我就是為兩邊的和平而來,在來之初,我就跟大汗說明了自己的來意。”王老虎道。
“你跟我說明了來意?有嗎。”大汗道,“一開始,我也太相信你,認為你心地不錯,讓你做了我的護衛,沒想到你利用這一關係,殺害我族人。這是我犯下的過錯。好在我及時認清除外的真面目,才不至於造成更大的過錯。”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王老虎知道大汗已經認準了自己,要自己來做這隻替罪羊,他想著自己的歸宿,若是這罪名成立,他將血灑在草原之上。
這時候的他在想自己的出路。出路之一,紫獸劍就在離自己前方十來米的地方,如果大汗要對他施以毒手,他就要用自己的內力將紫獸劍召回,讓紫獸劍替自己開道,但這樣做會結草原人帶來嚴重的殺戳。
紫獸劍出鞘,獸性大發,也會鋒利的劍刃將真正大開殺戒,血流成河自不是誇張的說法,但這一條路要耗費自己相當大的內力,自己已經身上有傷,而且後背一處又是火器之傷,內力能不能跟上很難說。
第二條路,公主就離自己十來米遠的地方,這樣的距離是可攻的距離,如果 自己綁著的雙手藉助蒙古人的刀能夠脫 身,就以公主為人質,然後駕馬逃離現場。這方面,王老虎已經有經驗,他已經數次逃過人的追捕。
第三條路,他想著自己那位未曾見面,卻又屢次在危難之中救他的娘子。王老虎有危難,她都會挺身而出,就好像她時刻跟著自己,知道有危難的一樣。他的腦海想像著她出現的兩面。
而這三條路,前兩條是自己主動的路,而第三條是被動,偶爾的整件。眼下,王老虎只有抓住主動,尋求逃脫的機會。
勒佈道:“如果王老虎是殺害部落二百八十六口的人,大汗將怎麼對他?”
“如果他是殺人兇手,我們就要以牙還牙,替草原人報仇。”大汗道。